“不管怎麼樣都謝謝你,但我真的不會要你的錢。”
錦年被氣哭了,“你有那麼怕我纏著你嗎,朋友的錢你也不願意要?”
“你還有課,回去吧。”安意的聲音很溫柔,就像是對著一個鄰家小妹。
我其實還蠻慶幸錦年家只是個殷實的小家庭,但凡她是個小富二代,我都沒有任何機會。
她拿不出那麼多錢給安意。
原來他們不是情侶,我應該覺得高興,但現在卻覺得悶悶的,一口氣提不上來的感覺。
我特別害怕,自己把安意毀了。
正走神,忽然被人猛推了一下腦袋,嚇得我心臟都要跳出來了,一轉頭髮現是夏丞。
我都快哭了,偏生他說話還這麼清透,比誰都大聲:“我剛剛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你,原來是躲這偷聽人小情侶吵架啊?”
真是,要捂他的嘴都來不及。
我沒做聲,用力比了一個噓的手勢,他失笑,視線移過去,落到外面那對身上,過了很久才轉回來,笑道:“好了,已經走了。”
我才鬆了一口氣,悄悄探頭去看,只看到安意一個拔高的背影。
“他們看到你是什麼反應?”我連忙回頭問。
他摸摸鼻子,“女的瞪了我一眼就走了,男的好像多看了幾眼。”他覺得好笑,“應該是學生吧,長得這麼水靈。”
“水靈?”我不高興了,“比我漂亮?”
他看了我一眼,莫名其妙,“我說的是那個男的。我說你們女人,心眼就比針還小,當你面誇個人都不行。”
我更不樂意了,“男的水靈?你怎麼對個男的那麼上心。”
“我的取向絕對正常。”他連忙撇清,“是因為少見這種極品,才會說一句嘛。誇女的不行,誇男的也不行,難道問題出在我身上?你喜歡我?”
“。。。。。。”我一臉嚴肅,“夏總,我要是喜歡你,早就在讀書的時候出手了,你應該慶幸,在我這個大魔王身邊,能平平安安的活到今天。”
他連忙轉移話題:“你哪裡來的學士服?好蠢。”
“知道蠢,不要你說,來,給姐姐照幾張照片做紀念,今天我也是畢業生了,以後那幫老董事再也不能嘲笑我是高中文憑了。”
夏丞看白痴似的看著我。
因為白天夏丞說了一個水靈,弄得我晚上做夢都夢到了安意,夢到我還是齊肩短髮,我坐在安意家裡,安教授在和我說話,安意媽媽洗了水果給我,後來我起身告辭,在門口穿鞋的時候,卻被突然推開的門撞了一下,差點摔到。
推門進來的人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我,安媽媽在背後嗔怪,“多大人了還冒冒失失的,就不能好好開門?”
青年連連道歉,低頭問我:“有沒有哪撞疼?”然後又抬頭衝他媽媽笑,“我不知道家裡有人。”
我有些發怔,他的臉就在我上方,距離近得畫面有些失真。那個時候其實我連他的樣貌都還沒看清楚,就覺得心臟重重地一跳,臉開始發燒。
我知道完了。
他的手在我腰間擱了好一會才收回去,人站直了,我才能看清楚他的臉,漂亮,是那種賞心悅目的漂亮,並不會顯得女氣。
讀書那會學校也不乏帥哥,往往籃球場上是最多帥哥的,但那種帥我真的欣賞不來,我覺得幼稚。班裡也有女生追星,但那種好看又僅僅侷限於精緻的五官,沒有絲毫溫度,還不如石膏像更值得我追捧。
安意這種,才叫從裡到外都美,還透著溫度,又自然。那叫氣質。
即便穿著肥大的校服,揹著髒兮兮的畫板,也仍然叫人挪不開眼。
安媽媽在旁邊介紹,我聽到他笑著叫了我一聲尤姐姐,又聽到安媽媽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