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喘吁吁。
最後我幾乎是被他抱著回了房間。
依舊是套房,沒有第一晚住的大,可勝在溫馨精緻。
我和安意依次去洗澡,然後我抱著他的腰入眠。
大概是太累,也大概是太高興,我根本沒有想和他進行“深度交流”,或許我已經想開了,開始認同嶽醫生的話,在等我們兩廂情願的時候,也越發覺得如果這件事不是他主動的話,就喪失了意義和情趣。
第二天的行程是要拍婚紗照,走的是羅馬假日的路線,一天下來,我和安意累得連話都不想說。所以第三天我們哪都沒有去,早上在酒店睡到十一點,去餐廳吃過午飯之後就到有熱浴盆的屋頂露臺上曬太陽了。
我泡在浴盆裡打瞌睡的時候,安意坐在旁邊畫畫,他穿著格子襯衫,模樣英俊又可愛,時不時抬眼瞄我,我十分確定他是在畫我,即便是我會錯了意,他只是在畫我身後的屋頂,那也起碼會把我的身影畫進去一點吧?
我趴在浴盆邊沿叫了他一聲,他抬頭看我,一臉不解,我朝他勾勾手指頭,“一起來泡嗎?”
他笑了笑,因為迎著陽光,所以被迫眯著眼睛,像極了家裡那隻曬太陽的小貓咪,“不泡。”
哎唷,這麼傲嬌。
“那你快過來把我抱回房間,我要睡覺了。”
他又搖搖頭,“等一會,我還有一點沒有畫完。”
我哦了一聲,看著他低頭繼續動筆,有些百無聊賴地將浴盆裡的水潑出去,第一下的時候他還沒發現,第二下已經淋溼了他的褲腿,差點就要打溼他的速寫本。
安意只是掀起眼皮瞟了我一眼,又繼續低頭風雨不動安如山的畫畫了,我又潑了一把水過去,歪了,再潑,把他褲腿全打溼了,再要潑的時候沒有控制好力度,水花飆高了,我叫了一聲,但他反應很快,幾乎是在我叫出聲之前就抬起了手,讓他的速寫本倖免於難。
我眨眨眼看他,他放下速寫本,佯裝慍怒,大步朝我走來,我連忙縮排浴盆裡。他伸手進來想撈我,卻被我猝不及防地抓住他的衣領,用力往下拉。
他立即撐住浴盆,沒讓自己狼狽的跌進來,我使壞失敗,也不敢出去,一直閉氣縮在浴盆裡,隔著水和他對望。
他在水面上倒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沒有拉我,也沒有走開,依舊俯身在我上方,似乎在等我憋不住冒出去。
我閉氣最多也只是能堅持一分多鐘,之後就開始吐泡泡,但仍堅持不出去,可能這副模樣太蠢了,他在外面笑了起來,忍無可忍地伸手把我撈了出來。
我拼命呼吸,只覺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他替我抹掉臉上的水珠子,帶著和煦的微笑,表情很柔和,“肺活量蠻高的嘛。”
我還是說不出話來,瞪了他一眼,不停的喘。
他伸手拿過旁邊擱著的浴巾給我裹上,託著我的腰把我扶起來,我順勢靠到他身上,像沒骨頭似的粘著他。
“回去了?”他問。
“你畫完沒有?”
“畫完了。”
肯定是騙人的。
“我再曬會太陽。”
他扶著我到椅子邊坐下,自己又坐回去繼續拿起速寫本,我瞄過去,但是看不清楚,而且太陽曬得太舒服了,我又迷迷糊糊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酒店的床上了,因為睡太久而有些頭暈,我便沒有坐起來,旁邊沒有人,外面也沒有聲音。
安意不在房間裡。
我坐起來想找手機,卻在床頭櫃發現一張安意留下的小卡片。
——我出去走走,晚餐前會按時回來。
旁邊還畫了一幅簡筆畫,是我睡覺的樣子,我都不知道原來我睡覺會張開嘴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