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無措地看著他,知道他是在刻意給我和穗穗製造相處的機會,但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應對了。
“有事給我打電話。”他說完遞給我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後乾脆的走掉了。
剩下我們兩個,還有一個嚎哭不止的穗穗,氣氛一下子沉默了下來。
安意撫著穗穗的背,待她平息下來之後才開口:“這麼快又找到了一個?”
我愣愣地看著他,不明白他說什麼,但發現了他眼裡閃過譏誚的神色。
“尤尤在家?”我問。
他輕點頭。
我看了穗穗一眼,她仍然睜著好奇的雙眼看我,這讓我的心像是被小貓撓了一下。
“你趕時間嗎?坐一坐?”我小心翼翼地問。
看著他的神色感覺應該不會被拒絕,但他的視線掃了一眼咖啡館,眸色一閃,幾乎是瞬間就改變了主意:“趕時間。”
我抿唇看了他一眼,只好放棄,又低頭去看穗穗,溫柔地朝她笑了笑,“穗穗再見。”
安意伸手扯好她的帽子,聲線也變得溫柔:“跟媽媽說再見。”
我愣住了。
安意話剛出口,自己也僵了一下,隨即他微微皺眉撇開臉,大步離開了。
我站在原地,感覺他的那句話像一顆小石頭丟進了我的心湖,不停地盪漾出水紋,有什麼東西就要呼之欲出了。
我來不及思考,邁開步子跑過去追上他。
“安意。”
他停下腳步,有些詫異地回頭。
“抱歉上次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去了你家。”我儘量放軟聲線,有些哀求的意味,“我會在佛羅倫薩待一段時間,能去看孩子們嗎?”
我終究還是服了軟,因為我太想孩子了。
他睫毛輕顫,喉結滾動,幾秒後才開口:“好。”
這已經夠讓我欣喜若狂的了,我掏出紙和筆,寫下一串號碼,“這是我的新號碼,如果有事你可以聯絡我。”
他看了我的手一眼,還未伸手,穗穗就代替他接過了。
我笑了笑,“穗穗真乖。”
穗穗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縮排了安意的懷裡。
和安意分開之後我回了家,原本心情蠻好的,但是一回到那間小公寓,就瞬間洩氣了。
今天鐘點工沒有過來,我自己煎了牛排,沒吃幾口又倒了,晚上九點的時候餓的不行,又爬起來拌水果沙拉,結果水果切完了才發現沒有沙拉。
我拿上手機和錢包下樓,剛走出公寓,手機就響了,我看了一眼,心跳立即就加速了。
“喂,安意?”
“尤暱。”他的聲音很低,“在家?”
“恩,剛要出門買沙拉醬。”我傻乎乎地說。
他頓了頓,而後才開口:“穗穗發燒了,今天保姆請假了,尤尤又鬧,你能不能過來照顧一晚?”
“好啊!”我瞬間就答應了,興奮得要跳起來,“我馬上就過來!”
他恩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我穿過一個街區,直接來到他家門前。
是保鏢來開的門,他換了一個保鏢,這一次是一箇中國面孔。
我跟著他進去的時候打了一個噴嚏,剛剛急著趕過來,連外套也沒有穿。
他直接把我領到了安意的臥室門口,敲門後安意來開門,看到我時有些詫異,“這麼快?”
我不好意思告訴他我其實就住在附近。
我聽到了尤尤的哭聲,偏頭張望的時候安意已經衝保鏢點了點頭,將我帶進了房間。
尤尤就坐在他的床上,可憐巴巴的哭著,穗穗躺在中間,小臉通紅,病蔫蔫的樣子。
我過去抱起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