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也說得弱弱的。
他的手從我衣襬滑進去,完全無視我的話,而我就像是被洪水衝沒的堤壩,完全潰敗。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體力不支昏過去的,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光亮了。
安意已經給我換好了衣服,連床單都換過了,我腰痠背痛,因為手被他壓在頭頂幾個小時,現在肩膀都還在發麻。
我不想動,躺了一會之後房門被推開,安意抱著尤尤走進來,他沒發現我醒了,把尤尤放到我腳邊,聲音很軟:“去媽媽那裡。”
我感覺尤尤立刻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整個人趴在我身上,小臉貼著我的手臂。
安意笑了笑,“親親媽媽。”
尤尤又湊過來想親我,發現我是睜開眼睛的,立刻有些害羞地縮了回去。
我樂得不行,伸手就把他抱過來狠狠親了兩口。
安意轉身去衣櫥拿了根領帶過來,一邊系一邊說:“我要出去了,樓下準備了早餐,如果你要回去就讓保鏢送你。”
我微微一怔,轉頭看他。我拿不準他話裡的意思,這是在趕我走嗎。
但他很快就出去了,我抱著尤尤,難免有些窩火。
我為什麼要看他的眼色行事?
我下樓後早餐也沒吃,把尤尤交給保姆之後就悄悄走了。
兩天後我打電話約安意出來,他抱著穗穗出現的時候我臉色就沉了,“我不是提醒了你別帶孩子嗎?”
他還未落座,聞言微微一怔,而後才解釋:“她鬧,我以為你想見見孩子。”他說完才轉頭看到我身邊的男人,眉心微攏,“這位是?”
“阿衍幫我找的律師,範律師。”我介紹道:“範律師,這位就是我前夫,安意。”
範律師笑了笑,把手伸到那個臉色不怎麼好的男人面前,“安先生,你好。”
安意握了握,迅速瞟了我一眼。
“雖然當著孩子的面談這個不太好,但尤女士比較著急,我們也只能先談談。”他將檔案推到安意麵前,“當然我是建議你和尤女士先談,實在不行我們再走訴訟的路。”
安意麵上浮現一絲譏誚,“你還真要鬧到那一步?”
話是對著我說的,他在握過手之後就沒有再看範律師一眼。
“我跟你說過,你沒當一回事。”我努力抽空所有情緒,想冷靜地和他談,“你這麼忙,根本沒有時間照顧孩子,保姆不是長久之計,如果你以後再婚,繼母對他們不好怎麼辦?”
“難道你就不會再婚了?”
“我不會。”
他哼笑一聲,“不結婚但是養著各種各樣的情人,你覺得哪一種對孩子傷害大?”
我被他這句話傷到了,不可置信地問:“你說什麼?”
他盯著我,沒有再說話。
我真的不懂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結論,我覺得一個人脫口而出的話反而更有可能是他一直在心裡認同的話。
範律師的表情有些尷尬,“孩子的成長環境確實很重要,但判定的標準有很多,要從多方面考慮。。。 。。。”
“範律師。”我打斷他,“我要告他誹謗。”
“誹謗?”安意挑眉,“你如果要證據我可以一天之內蒐集出來,我不相信有哪個法官會把撫養權判給一個在孩子剛滿週歲的時候和別的男人私奔了的女人,離婚協議簽得那麼幹脆,現在玩膩了回來要孩子?你不覺得可笑嗎?”
我抓起面前的果汁朝他的臉上潑去。
他終於住了嘴。
穗穗在旁邊也遭了秧,手臂上被潑了一些,整個人似乎被嚇到了,怔怔地望著我,我有一些心痛,連忙抽了紙巾走過去想幫她擦拭,結果她躲開了。
安意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