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站在我的面前,觸手可及,卻又遙不可及。
我很想握住他的手掌。他象是遠離塵囂的一脈青山,讓人想要依戀,尋一方桃源。可是,我的手指緊緊團成一拳,終究是沒有勇氣伸過去。
他輕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轉身下了臺階。
我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他叫我出來,就為了問我這樣一句話?而我,心裡滿滿當當都是好奇小郡主和他之間談論了什麼,但是,我卻沒有勇氣去問他,只能在心裡百轉千回的糾結。
第二天,我乖乖的坐在屋子裡發呆,等著吃過午飯就和師父師兄們一起下山回家。
突然,院子裡一陣喧譁,我一聽竟是小郡主的聲音。我立刻關上房門,打算閉門不出。貌似我遇見她,總沒好事。
不料,我這裡正關著門不打算惹事,事兒卻惹上了我。
只聽見院子裡小郡主嚷道:“叫那丫頭出來,定是她偷了我的東西。”
丫頭?這院子裡除了我,都是男子,小郡主說的丫頭可見就是我,可是我何時偷了她的東西?
被人誣陷成賊,我實在坐不住了,起身拉開了門。
庭院裡居然站了不少人,除了小郡主帶來的四個丫鬟,還有隔壁無涯門的三位大俠、遠山派的兩位美女,後院武當派的三位道長,想必都是被小郡主的大嗓門給引了來。師父和雲洲還有幾位師兄也都出來了,正圍在小郡主身邊。
小郡主一見我,立刻玉手一指道:“映紅、迎翠,去她房裡搜!”
雲洲回頭看了我一眼,對小郡主道:“玉瑤,你別鬧了。”的
“誰鬧了,昨夜,她在我院門口鬼鬼祟祟的,這幾個丫頭都看見的。我回去就發現屋子裡的珍珠鏈子不見了,不是她還會有誰?”
我聽明白了,敢情我昨夜在她院子門口晃盪了一下,就晃盪成賊了。
我苦笑兩聲步下臺階,對小郡主拱手道:“郡主,你定是誤會了。珍珠鏈子莫說去偷,就是你送我,我也不要的,我從不掛這些東西。”
雲洲怔怔的看我一眼,眼神極是複雜。我也回看他一眼,心情甚是複雜。
小郡主冷笑道:“你偷來做什麼我不管,反正你的嫌疑最大,若是心裡沒鬼,就讓人進去搜一搜。”
我笑了笑,道:“好。郡主請便。”
小郡主對映紅迎翠點點頭。兩個丫鬟徑直朝我房間走去。
突然,我想起一件事,連忙出手拉住了兩人的胳膊。我好歹是練武之人,對付兩個小丫鬟綽綽有餘,立刻將她們定在了原地。
“不行,你們不能進去搜。”
小郡主冷笑道:“為何?心虛了麼?”
我的確心虛,不過心虛的不是因為我偷了東西,而是那本重山劍譜正壓在我的枕頭下。師父交代過不許讓任何人知道,眼下,她們去我房裡亂翻,枕頭下必定去看。所以,我不能讓她們進去,但是我這個理由卻不能明說。
“我沒拿你的東西,為何要讓你進去翻我的房間?”本來我無所畏懼,可眼下心裡有了忌諱,竟憑空底氣弱了下來,有點理虧心虛的樣子。這可真是冤枉。
雲洲皺起眉頭,低聲道:“玉瑤,你不要鬧了,就算雲末在你院外經過,又有何憑據說明她去過你的房間?”
“哼,你不必袒護她,她若是沒拿我的東西,為何不敢讓人進去檢視。做賊心虛是吧?”
我苦笑一聲,看著雲洲。他也看著我,眼神深邃,我看不出是懷疑還是信任。
“好,你不敢讓人進去,就承認自己是賊。”
我不承認我是賊,可是我也不能讓人進去搜,僵僵的站在那裡,百口莫辨,一籌莫展。
突然,我身後響起一聲閒看詩書懶調琴的聲音:“大清早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