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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聽了起身躲過他乞求的眼睛,背對著他問道:“你來陰山口可是奉秦般弱之命?”
“不是。”
“你可曾效命於秦般弱門下?”
“不曾。”
“你可知秦般弱是滑族人,曾助朝中權貴殘害忠良?”
“知道。”
“你既知道,為何還要為她求情?”
“寒濯受恩,不能不報;王妃,可否多容寒濯一言?”
“你說。”
“寒濯為報恩求靖王妃放她一馬為一因;不想靖王妃阻靖王殿下前程為二因;三嘛,更是為王妃籠絡人心,早日登上靖王正妃之位。”
小蝶聽了冷笑一聲道:“寒濯,你今日前來,到底為何?”
“王妃莫惱,聽寒濯細細道來。”寒濯見小蝶溫怒的眼睛,輕聲說道:“靖王殿下不受寵,在朝中日子難過,好在殿下並無功利之心,凡事恪守本份,倒也保一時平安;王妃即已查出秦般弱是滑族人,定也知曉她在為誰做事,今日王妃用計謀除了紅*袖招,雖說是京兆衙門出面,可這金陵城中誰人不知京兆尹府的高升與靖王殿下是什麼關係?秦般弱無端端吃了這樣一個暗虧,王妃覺得她就能生生地把這口氣嚥下?”
寒濯見小蝶低垂著眉眼沒有反駁,又道:“假若王妃今日之事成了,寧珺妍定也逃不了靖王府的家法,輕的呢被趕出靖王府,重了呢就是一杯毒酒、一條白凌;恕寒濯直言,現下靖王府的兩位王妃是如何嫁入靖王府的,王妃應比寒濯清楚吧?”
“……”小蝶聽了輕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寒濯繼續說道:“朝中太子與譽王分庭抗禮,這麼多年的相爭早已讓他們在朝中的勢力平分秋色,靖王殿下無心大位之爭,可王妃不要忘了高大人與殿下也都還在朝中為官,就算今日之事成了,除了一個寧珺妍和紅*袖招,就能保證沒有下一個寧珺妍,下一個紅*袖招的出現?靖王正妃空懸,以譽王在朝中的影響力,要為靖王殿下求娶一名正妃是多麼容易的事,王妃為何非要為自己、為殿下四處樹敵呢?”
寒濯的一番話引得小蝶心亂如麻,這個計劃表面看起來天衣無縫,其中的利害關係她也曾深思過,只是一直無人提醒,便也沒有過多地看重,現下被寒濯一一指出,堅定的信念竟開始動搖起來。
“現在我知道了所有事情,要我就這樣放過她們實在是心有不甘。”小蝶眼含恨意地說道。
“寒濯只是求王妃放過紅*袖招,至於靖王府裡的事,那是靖王殿下的家事,寒濯無心插手,王妃想怎麼做都可以。”
“只要紅*袖招和秦般弱還在,寧珺妍有沒有在靖王府又有什麼區別?”小蝶有些氣餒地說道。
“所以,寒濯才說要助王妃登上正妃之位。”
小蝶無力地笑了笑,道:“景琰不喜心機深沉之人,再說,他現在對我很好,雖然在外他不能以靖王正妃的規格待我,但在靖王府,卻從沒人視我為側妃。”
“話雖如此,正妃空缺,難免不會為人所覬覦。”
寒濯看著小蝶,別有深意地說道:“靖王殿下再有兩日應該就會從西山營巡防回來了,到時府裡不論發生什麼,王妃只管看著就行,切不可過多插手。”
☆、誅心
蕭景琰是第三日正午時分回到靖王府的。
蕭景琰把手中的馬韁交給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