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誠懇地說道。
“男女……有別……”這人慢慢抬起頭來看著她,倏然之間瞪大了雙眼,詫異又驚駭,似是見鬼了一般,“你……你怎麼……你……”
“我怎麼了?”木梓衿困惑不解,見他腹部依舊還在流血,便也顧不得他反對,伸手就去解他的衣帶,“事急從權,什麼男女有別就先放到一邊吧,讓我看看你的傷。就當是報答你剛才救了我,也救了王爺。”
那人還想說什麼,可終究慢慢地放下了手。
他腹部的傷口很深,所幸沒有傷到要害,她從自己身上拿出沒有用完的田七,搗碎了敷在他的傷口上,暫時先止了血。再隨意包紮了一下。
“我的馬在那邊……”等她包紮完之後,他抬手指了指樹林之中的某個方向,還沒等她去找,他打了個唿哨,白霧之中傳來噠噠的馬蹄聲,果然有匹黑馬慢慢跑了過來。
木梓衿見他用劍撐著從地上起身,那柄劍劍身沉厚肅然,充滿殺伐之氣,一看便是久經戰場的利劍。
“你和他騎馬離開吧。”他說道。
“那你呢?”木梓衿蹙眉,“我和王爺走了,你怎麼辦?萬一那些人又回來了呢?”
“他們不會殺我。”他微微搖頭。
“你到底是誰?”木梓衿眯了眯眼,快速伸手要去揭開他蒙臉的黑布,卻被他快速閃開。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那人厲聲喝道。他撐住劍,身形微微搖晃,似搖搖欲墜。
木梓衿疑惑不已,微微呆怔了片刻,輕聲一笑,“你竟然如此害怕我看到你的模樣,想必我定是見過你。否則你何必蒙面?”
他微微踉蹌了著,輕輕地後退幾步,慢慢轉開臉,似是因為失血過多,精神有些虛弱。卻依舊輕笑道:“我蒙面?你呢?你一直偽裝,又何曾以真面目示人?”他無奈又苦澀一笑,“我竟然沒想到,堂堂楚王殿下,竟然真的會窩藏逃犯!”
木梓衿大駭,豁然上前一步,憤怒又警惕地看著他,“那你要如何,你要揭發我?”
他冷笑而不語,只是疲憊地對她搖了搖手,似乎是不想多說。
“紅線。”
恰在此時,寧無憂的聲音從灌木叢之中傳來,木梓衿恨恨的看了這男人一眼,只好向寧無憂走去。
她將寧無憂小心翼翼地扶起來,他高大的身軀輕輕地靠在她身上,抬頭看向那黑衣男人,虛弱的目光帶著探究審視,最後卻只是淡然一笑。
那男人招呼來的馬正在不遠處,木梓衿沒有猶豫,扶著寧無憂走過去。
他身受重傷,自然不能翻身上馬,木梓衿正為難地考慮如何將他放到馬背上時,卻聽見身後的黑衣人打了一個呼哨,馬竟然微微彎曲前蹄,跪下地來,木梓衿趕緊將寧無憂扶到馬背上。
白霧濛濛,綽約縈繞,黑衣男人深色黑衣之上的血慢慢浸染透。木梓衿好奇又警惕地看著他,拉著馬韁沒走。
“不如一起走?”她看著黑衣人,問道。
黑衣人微微一愣,怔然錯愕地看著她,卻微微搖頭。
“你傷勢有些重,若是不及時處理,傷口恐怕會感染。”木梓衿微微挑眉看著他,“如此都不願意跟我們一起走,難道是怕我發現你的身份?”
黑衣人偏開臉,沉默不語。他高大健碩的身軀微微顫抖,呼吸也凝重起來。
木梓衿慢慢向他走過去,眼眸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他染上白霧水珠的睫毛輕輕地顫抖著,目光焦距微微地渙散,迎上她的眼神時,卻微微的閃爍躲避。
“只要你告訴我你是誰,和剛才那要殺我們的人是什麼關係,我就帶你一起走。”她似笑非笑地說道。雖然這個人救了她和寧無憂,且為了她受了傷,但他與剛才那黑衣人的關係明顯不簡單,若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