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說的是否是真話,以木梓衿以往的經驗來看,多半是假的。她抬手摸了摸自己倒八字的眉,心想著自己蹙眉的模樣,也許並不好看。
臉上有些發燙,她躲閃著他的眼神,微微下臉。
“休息去吧,”他輕聲與她說,“近幾日你也累了,你先回房,若是有事,我讓人來叫你。”
她蹙眉,只好先回房,剛轉身走了幾步,便聽見他說道:“若是想睡覺別睡得太晚,晚膳時過來。”
“好。”她點點頭,又見遊廊之上納蘭賀領著幾個臉生的人朝這邊走來,便知道他是有事情需要與人商議,自己不便逗留,便退到一旁,等那些人進入懿德堂之後,才走上游廊回房。
“紅線!”忽然聽見熟悉的聲音從遊廊之上傳來,木梓衿聞聲看去,見寧浚被人推著朝她過來,木質的輪椅發出輕微的摩擦聲,到了臺階前停住。
她只好走過去,寧浚一下子拉住她的手,“這下我拉住你了,你可別跑!”
她一怔,縮了縮手,“王爺拉我的手幹什麼呢?我又不會跑。”
“哼!”寧浚冷哼一聲,“那說不準,待會兒說不準你就欺負我如今腿腳不方便就自己跑了,不拉著你我不放心。”
木梓衿的手又掙扎了一下,奈何寧浚鐵了心要抓著她,手指死死地扣著。
“王爺今日出門了?”她問。
寧浚一驚,忽然抬頭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木梓衿吸了吸鼻子,“王爺身上有股酒味,還有燒餅味,還有魚膾的味道……”
“狗鼻子啊你!”寧浚抬手聞了聞廣袖上的味道,什麼都沒聞出來。他眯了眯眼,眼珠子一轉,說道:“我身上有什麼味道我沒聞出來,但是本王聞到你身上有股焦炭味兒!”
木梓衿挑眉,“看來王爺知道雲真公主的事情了。”
“我還沒回府,整個京城便已經知道這事兒了!”寧浚臉色猛然一沉,雙眼眯著,既惶恐又不安,“你說說,現在滿城風雨……這要是傳入皇帝耳中,可如何是好?”
作者有話要說: 早安!
☆、山雨欲來
自從發生了太傅與尚書令大人烈火自焚之後,這京城之中,恐怕已經有不少人將楚王寧無憂當成了禍國殃民的謀逆者。
“鬼神之說,雖然人人都敬畏,但是幕後的人根本就沒有王爺謀逆的證據。”她咬牙。
“懷疑一個人需要證據嗎?”寧浚冷笑,“皇帝若是懷疑一個人,根本就不需要證據。何況,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況且危及到帝王的江山與皇位?”
木梓衿微微低頭,靜靜地看著他,輪廓清晰,起伏有致,如同明淨峭立的山巒。往常他多半嬉戲無狀,形容花哨如紈絝,或許很少有人會看見他正色認真的模樣。
可木梓衿覺得,在他身上,依舊可以看出寧式人籌謀足智的影子。
“只要我查出棺槨自燃的原因,我就可以證明王爺的清白,也可以證明幕後謀算之人的禍心!”木梓衿篤定地說道。
“是嗎?”寧浚雙眼一亮,“你知道那棺槨為何會自燃了?”
她點頭,“我知道。”
寧浚身體興奮的一扭,想要正是她,可這一轉身牽扯到短腿,又“啊喲”慘叫一聲,痛得放開了木梓衿,俯身抱住的腿。
木梓衿趁機退開了一步,遠離他。
寧浚摸了摸自己的腿之後,白著臉抬起頭來看著她,“你說說,那棺槨是為什麼燃燒的?”
木梓衿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搖了搖,“天際不可洩露!”她略微低頭看了看他的腿,見沒什麼大問題,轉身離去。
身後寧浚罵罵咧咧的聲音不絕於耳,不甘又憤恨,可又因為斷了腿無法追上來,只好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