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靜態,完全無視西鏡的殺招,更加無視洛水劍的鋒利撫上劍身,淡淡道:“果真是把好劍,可惜造劍之人心中有雜念,令這兩把劍都不盡完美。”
西鏡緩緩垂下洛水雲劍,若有所思地看著玄翎半晌,道:“傳聞蒼玉君愛寶如痴,今日一見果然如此,西鏡拜服!”
三萬年來,西鏡閱人無數,連渡劫修為的妖聖她都見識過,於她心裡也不過爾爾。可這“蒼玉”卻好似另一世界的存在。
西鏡曾詢問過當初前往東澤盛邀蒼玉的小僕,那小僕道,他跟本度不過東澤,但那日恰巧遇見一碧衣女子如同仙人般立在東澤之畔,懷中一隻白兔尤為醒目,與傳聞中的蒼玉君形容相符他便立即跪下,大聲嚷出閣主名號以及相邀一事。而東澤逆流,一條寬闊大道呈現在他眼前,蒼玉君居然向他走來。
“你們芙蓉閣可是藏有無數稀世法器?”
相邀小僕頭如搗蒜。
“那甚好。”蒼玉撫摸著懷中白兔,“你帶我去。”
除去蒼玉應邀太過輕易之外,西鏡也找不出其他可疑之處。只是今日她這樣混不吝的直闖進來,著實令西鏡不舒服——或許這蒼玉真如傳聞中所言,冷淡自抑,對雙修*之事全然不在意?而蒼玉擁有十數萬年修為,若是妖修,恐怕也有渡劫期修為,自己區區元嬰期修還敢舞刀弄劍,在她而言不過就是一場鬧劇……
這麼一想,倒也在理。
只是這個蒼玉實在有一張好皮面,自己之前沒怎麼注意,現在絕不能讓初息再和她共處一閣。
打定這個主意,她打了個敷衍,離開了賞物閣。
西鏡走的時候,玄翎還專注於泡在雨露裡的鎖妖繩,對外界的一切充耳不聞。只是前腳西鏡出了賞物閣,後腳榻上幻影消融而逝。她抬手一掃,房內景緻一換,已是回到自己所居的東偏閣,初息被她施了昏睡訣睡得深沉。
玄翎將手覆在她的小腹處,將熾元丹緩緩地引了出來,初息有些不適地皺緊了眉頭,輕哼一聲又沉睡過去。熾元丹在玄手中不似之前一般綻放出光芒萬丈,被裹於一層光圈裡,細看之下能發現這熾元丹上有細小的裂痕。玄翎渡了自己一些修為上去,那些裂痕緩緩褪去後被再度放回初息的體內。
☆、第40章4 。15|爆個雷再逃
眼前是滾滾翻騰的雲海,盡頭之處日輪只浮起一點,金色卻鋪滿了雲層,十分壯觀好看。
初息不曾見過這樣的景緻,卻又覺得有幾分熟悉,好像是很久以前又恍如昨日般。她小心地坐了下來,雙腳垂進雲層之中,靠在一棵桃樹上準備好好欣賞一下這雲海,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手看起來不太一樣,虎口處有些粗糙的劍繭,正疑惑時聽見身後有人喚她:“你怎麼在這兒?倒叫我好找。”
一回頭,看見玄翎正一臉笑容地朝著自己走過來,正要回應的時候,卻聽到一個不是自己的聲音也帶著笑意回道:“你又找我做什麼?又來糟蹋我的酒麼?”
初息一怔,隨即意識到自己這是被困在夢境裡了,不然怎麼會看到笑得如此和煦的玄翎?只是這夢怎麼如此真實?好像玄翎本就該是這個樣子…正當她疑惑時,眼前玄翎和周遭景物一通天旋地轉之後陷入黑暗,她隱約聽到遙遠傳來的喊殺之聲,眼前似是被什麼罩子矇住,看不清楚,往前一踏,踏了個空一頭栽了下去。她從夢中驚醒過來,滿頭大汗氣息難平的同時看見一隻毛絨絨的腦袋臥在自己胸口,難怪…。被化作山貓的重洺壓了個結實,難怪夢裡覺得要窒息了一般。
初息摸著重洺的腦袋,不知道被西鏡的妖氣擊中有沒有傷到元神,雖然自身妖力才不過剛剛恢復了兩成,還是勉強打了個金剛狀在重洺的身上,幫她療傷。
想到重洺的傷,便想起西鏡荒唐無恥的行徑,以及……突然出現的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