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們全家半年的努力白費了!她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要遷戶口?她怎麼不幹別的事呢?是不是你透露風聲了?&rdo;
&ldo;我沒有!我真的沒有!&rdo;陳婉兒哭得可憐兮兮的,&ldo;爸,我真的沒有,我也希望耀旭好,是顧晟纏著我的啊,我早就和他斷了!我知道輕重,耀旭最重要呢!&rdo;
陳父扇她一巴掌之後,心裡這火也卸了不少。
陳母在旁邊說:&ldo;行了,你別拿婉兒發邪火!&rdo;
陳父說了句:&ldo;都是讓你給慣的!&rdo;女孩養得漂亮點將來嫁人就行了,哪能跟兒子比!
陳耀旭也勸了一句&ldo;婉兒姐,別哭了。&rdo;說完也轉身回屋了,傭人早就準備好了洗澡水給他,他得舒服一下去。
客廳一下子只剩下陳母和陳婉兒,陳母還勸她:&ldo;你爸就是心情不好,你別往心裡去。&rdo;
這話從小到大說過無數次,陳婉兒也每次都回答:&ldo;嗯,我知道的。&rdo;心裡想的卻是,那為什麼爸心情不好時不打弟弟呢?
她捂著臉起來,陳母讓保姆送冰袋給她敷臉,陳婉兒坐在屋裡一邊敷臉一邊掉眼淚,只覺得這世界天大地大卻無她容身之處,自己這個養女不止要把一切都讓給陳青蕁,還要受到養父的打罵,儘管穿著錦衣華服、吃著昂貴美食,但是她是全世界最可憐的女孩。
越發想念起顧晟,許多委屈的話想說,但最後只發了個微信,&ldo;想你了。&rdo;
第二天陳青蕁就在醫院打聽口碑好的護工請了四個,怕她們在她看不到的時候欺負外婆,兩兩一組輪班制度的,互相監視,把陳家派來的保姆退了回去。
兩個阿姨巴不得回到陳家去享福,誰願意在醫院裡熬著啊?不過回到陳家面上卻得表現出一副沉重模樣,添油加醋的說陳青蕁不好,&ldo;我們兩個幹得好好的,二小姐忽然自己請了四個護工,將我們趕了回來。&rdo;
陳老爺子氣得摔了杯子:&ldo;不用拉倒,這是怕我們害她外婆呢!防著我們呢!&rdo;
陳母也覺得是這麼回事,但她不能跟老爺子拱火,只說:&ldo;這孩子大概是怕家裡伺候我們的人不夠,才讓李嬸和王姨回來的吧。&rdo;
陳父回家聽說這件事,沉吟了一下,說了句:&ldo;既然不用我們派過去的人,那讓司機也回來吧,每個月的零用錢也斷了吧,看她能硬到什麼時候。&rdo;
陳母擔心道:&ldo;怕她跟我們離了心啊……&rdo;
陳父道:&ldo;斷她幾天讓她試試,你再勤快點去看看她,我唱白臉你唱紅臉哄著,實在不行讓耀旭去私底下給錢,說是把零用錢分給了姐姐,讓她心裡感激耀旭。&rdo;這樣就跟陳耀旭感情更好,將來移植腎的時候也惦記著他。
陳母一聽,還是丈夫會對付人,&ldo;行,就這麼辦。&rdo;
陳青蕁還不知道陳家人要給她斷零用錢,還在埋頭學習,要月考了,她每天都很努力。
跟她埋頭苦學不一樣的是,她後座的沈恪可以說是十分牛逼,他來上課就是睡覺,根本不聽課的。
各科老師課上說他幾次,但是也都拿他無可奈何,畢竟人家就算睡覺,學習成績也是焊死在年級第一的寶座上。
陳青蕁心裡嘀咕著,沈恪這也是有當黑心資本家的資本。
眼看快清明節了,南港城的春天早就悄然而至,桃樹枝頭上已經悄悄綻放了花苞,遠處看去一樹的嫩粉,特別好看。
那天中午天氣好,天空碧藍如洗,雲朵就像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