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Hotch被某個條子叫走了,Lucia趁機把手上的針管拔下來,擠出幾滴鱷魚的眼淚:“醫生,請幫我聯絡巴爾的摩的桑塔露琪婭醫院好嗎?”
醫生想了想之後點頭,打起了電話。之後又不死心地拉過她的另一隻手綁上止血帶,讓她捏緊拳頭在她的手背上拍拍打打,一針下去又沒反應。
Lucia真的痛得眼淚掉下來,皺著眉頭央求醫生別再虐待他的手了:“您看我真的好好的,就別再給我掛那些七七八八了吧?我也是學醫出身的,自己身體自己清楚。”
醫生極不信任地看了她一眼,無奈只能作罷。
一直分心關注著她這邊的Reid和詢問他的警察交代完之後看到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救護車裡,走過去爬進車廂陪她一同坐著。他小心地拉過她打鬥時被劃傷的那隻手,發現手背上好幾個新鮮的針孔,其中一個還在出血。他抿起嘴,拿起旁邊托盤裡的酒精棉幫她把血跡擦掉,然後輕輕按在出血口上。Lucia“嘶”了一聲,Reid忙不迭接了一句“對不起”。
“為了什麼呢?”
“如果我不出現,或許你就不會受傷了吧。”
“你不出現我大概就沒命了,Spencer。”
Reid抬起頭看她,過了一會又拼命搖頭:“不,我該想到你一定會有辦法的。雖然方法很奇怪,但你的行動每次都能成功,我應該相信你的。”
這回輪到Lucia無話可說了——你給了我信任,我卻無法給你忠誠。
不一會兒一輛掛著巴爾的摩牌照的救護車抵達,Lucia把身上的毯子脫下遞給Reid,擁抱了他之後便上了那輛車。Reid目送她離去,準備哪次找個合適的時候問問她,不介意的話,能和我說說你臉上的那道疤和你左肩上那個玫瑰一樣的疤痕是怎麼來的嗎?
車門一關上Lucia就倒在擔架上痛苦地□□,狠狠地抓著傷口踢著腿以求減輕萬蟻噬骨般的痛苦。她原以為血液停流之後藥物不再會上行作用於她的神經系統,現在看來她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身體燃燒般灼熱,心裡卻向掉進冰窖般的寒冷。八年前不堪的一切還歷歷在目,她萬萬不想再經歷一遍。而且戒毒這種事情基本只能成功一次,復吸之後就等於前功盡棄,更是從此萬劫不復了。
她突然的劇烈動作把Materrazi嚇個半死,抓著身下潔白的床單翻來覆去,手臂上、手背上流下的暗紅色血液漸漸將床單染紅。好不容易聽她說明白髮生了什麼。Materrazi一副想把她砍了的表情:“你幹嘛這麼想不開?!FBI的人全死光只剩你一個了啊?!你就一黑手黨裝什麼太平洋警察管這管那?!”
Lucia難受得說不上話,心裡卻無比贊成Materrazi的說法。自從來到美利堅合眾國她的團隊意識就降到了負值,每次都喜歡單槍匹馬地闖。別說Materrazi,她自己都不明白怎麼回事。
到了實驗中心一停車,她就往七號實驗室跑去。
從應急通道進入,到七號實驗室步行不過3分鐘時間,但她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感覺這三分鐘如此漫長。難道這藥還能讓人感覺時間膨脹?
Materrazi開啟螢幕牆,Lucia看見一身白衣的De Sciglio背對著她站在操作檯前搗鼓著什麼。
Lucia推開最後一道玻璃門進去,從後面緊緊摟住他的腰。
“你又受傷了?”
“我……沒事,讓我抱一會。”Lucia把滾燙的臉貼在他的背上。
De Sciglio一聽他的聲音就覺得不對,轉身扶著她一看果然大事不妙:“你中了什麼毒?!……Lucia你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