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恨不得把月影紗簾全部撕碎好看個通透……
……啊啊啊洛錦川你到底在想什麼啊!給我清醒點不要在這種時候做無聊的春/夢啊!
“你,你別那樣子……”我無力地捂著臉,深深地為自己撩漢不成反被撩羞愧著,“不是說都想起來了嗎?我們都已經……不是該早就習慣了嗎?為什麼逗你一下還會臉紅啊!”
“可是……見你的每一次,我都覺得如同初見一樣,怎麼才會習慣啊……”重淵輕輕說道。
我怔怔地看著他,男人的臉上仍然帶著沒有全部褪去的粉色,只是卻不躲不閃地直直看著我,目光澄澈純粹,像是我們曾經去過的鼎湖湖水,天光遊走不改其波。
我曾在話本上見過的最美好的句子是,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那時我只以為這是世上最奢侈的愛戀,可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最美的不是一見如故,而是每一次相見,都是初遇。
何其幸運,讓我遇上這樣的一個人。
“我也……”我小小聲地說道。
“你說什麼?”重淵迷惑地看著我。
“……我說我們快點走吧!快要來不及了!”
我心慌意亂地拋下重淵和回鍋肉,一路沿著羅盤指示的地方狂奔過去。這裡仍然是幽州境內,距離朔方城已經很遠了。沒多久我們就到了一大片荒草叢生的山坡上,我手中的羅盤直溜溜打著轉。
“就是這裡。”
我從懷裡拿出當初離開太虛觀之前師父塞給我的紙符,看了看後面師父專門為我這種蠢材寫下的使用說明,琢磨了一會兒,默唸了一個咒語,指尖一點藍色的火焰點燃了紙符。
黃色的符紙慢慢被燒成焦黑的灰燼,紛紛揚揚落在了我們周圍。我緊緊拉著重淵的衣服,緊張地看著周圍。山坡上漸漸起了風,打著旋的草葉繞著我們飄舞著。風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增強,我被颳得漸漸睜不開眼睛。正當重淵伸出一隻手想要捂著我的眼睛的時候,眼前的一切突然猛地黑了下來。等到視野重新亮起來的時候,太虛觀熟悉的山門就已經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
“這裡就是……”
重淵慢慢跨出傳送陣的圈子,抬起頭來注視著太虛觀雲霧繚繞的高山。他的表情茫然又悲傷,像是第一次來到這裡,又好像是在這裡已經走完了人生的全部。
“你記得嗎?”我走到了他身後,仔細觀察著他每一個表情變化,試探著問道。
重淵點點頭,又搖了搖頭:“自然是記得。只是卻覺得像是已經離開很久了……離開了一輩子的時間。”
……可不是已經離開了一輩子嗎?上次他回來沒多久就被迫離開,而上上次的時候,他還是太虛觀光鮮的首席大師兄呢。
我強行按捺下心頭的難過,上前拉住重淵的手:“走吧,師父他們看到你回來,一定會很高興的。”
通往白雲觀的路是很長的。我一邊和他一起走在山路上,一邊跟他說著之前來不及細說的太虛觀瑣事。重淵安靜地聽著,只是他臉上的表情卻是越來越茫然。
“怎麼了?”我敏感地停下來問道。
“不,沒什麼。只是你說的那些事情……”重淵一隻手輕輕敲了敲自己的額頭,“我彷彿覺得那些事情都是別人的一樣。”
“應該正常吧?”我遲疑著問道,“畢竟你的記憶只是剛剛恢復,而……”
我話還沒說完,就只見重淵突然悶哼了一聲。他兩隻手用力地按著自己的額頭,面孔因為痛苦而扭曲著。他的身體晃了一下,竟然是慢慢蹲了下來。
“重淵!”我嚇得大叫了一聲,“你怎麼——”
“我想起來了……”重淵面色蒼白地抬起頭來,冷汗涔涔落了下來。
“我是如何到朔方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