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夫人跌倒在地,疼得撕心裂肺。
只見沈天還將腳踩在她的心口上,猙獰道:“不,本侯現在還不能將你殺死,本侯要先讓帝君親眼看看你這隻會禍害我大燕國的青羽妖人是如何死的!”
沈天說完,躬下身,抓起了大夫人的頭髮,竟是將她拖著走出了廳子!
沈奕連忙跟著衝出了廳子,只留下面色蒼白回不過神來的沈葭與一干婢子。
至始至終,他都沒有聽大夫人說上一句什麼,也沒有給大夫人解釋的機會,因為他的眼裡,已經認定大夫人就是青羽之人!
而這青羽族人究竟是什麼人,為何會讓沈天這般失控癲狂,沒人知曉。
*
王城,清心閣。
清心閣是帝師言危居住之處,位於王城正西位置,平日裡除了灑掃的太監,這清心閣幾乎無人前來,很是安靜。
因為言危帝師喜靜。
清心閣裡有一小亭,亭中置竹几一張,竹編的蒲團兩張,此時這竹几上點著一盞燈,置著一壺茶,蒲團上坐著兩人,一是帝君姬灝川,一是言危帝師。
言危帝師年紀約莫五十左右,頭髮花白,精神卻矍鑠,此時他正端著茶壺,為姬灝川滿上一盞茶。
茶水帶著清香,能沁到人心脾。
只見姬灝川微微抬手,站在一旁的崔公公便走上前來,將一隻半巴掌大的小盒放到了竹几上,將小盒開啟後才恭敬退下。
盒子裡墊著柔軟的綢布,一顆成人指甲蓋般大小、渾身通透的血紅色珠子便枕在這柔軟的綢布中。
言危帝師看了那血玉珠一眼,神色不見絲毫變化,只聽姬灝川客氣問道:“這樣的珠子,先生可是也有一顆?”
“回帝君,正是。”
“那可否請先生將關於這顆血玉珠的事情告知孤?”姬灝川又問。
言危帝師抬眸,看著姬灝川,緩緩問道:“帝君欲知青羽族之事?”
他道得不緊不慢,並不因與姬灝川面對而坐而緊張,更不因他前來的目的而吃驚。
“正是。”姬灝川沒有捧茶。
反是言危帝師先捧起了茶盞,輕輕地呷了一口。
“帝君為何會突然想要知道關於青羽族的事?”言危帝師將手垂下,卻未將茶盞放回到竹几上,而是捧在手心裡。
姬灝川不答,只是盯著言危帝師看而已。
崔公公則是將頭垂得低低的。
言危帝師又捧起茶盞,沒有回答姬灝川的話,反是慢慢品起了茶水來。
姬灝川不著急,也捧起了茶盞,輕呷了一口。
片刻後,在這淡淡散開的茶水清香中,只聽言危帝師緩緩道:“從二十三年前開始,這世上就再無青羽一族。”
119 我不會碰你的,放心
君傾握著硃砂的手握了一路,從縷齋到相府大門,再由相府大門到棠園。
他沒有將硃砂帶到她在這相府所居住的清心苑,而是將她帶到了他的棠園,硃砂不識路,亦不識院門門楣上掛著的匾額上的字,本以為君傾將她帶到的是清心苑,當她跟著君傾跨進院門門檻看到滿院的海棠樹時,她才知這不是清心苑,亦不是小阿離的小棠園,而是君傾的棠園。
“丞相大人,民女……”硃砂停在了門檻內,不再往前,同時將手從君傾手中抽出。
這等深夜到這棠園來,極為不妥吧。
硃砂想抽回手,奈何君傾非但不鬆手,反是將她的手抓得更緊,沒有聽她把話說完便打斷她道:“你受傷了,清心苑沒有藥,夜深,再打擾蘇姑娘恐是不妥。”
君傾說完,默了默後又補充道:“放心,我不會做何輕薄之舉。”
“……民女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