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宮哪,就能封后啦!多好的命哪不是?”
“哦,還有,那皇榜上寫著的是三日後帝君帝后大婚,普天同慶,大赦天下,哎哎哎,你們誰個家裡有誰蹲牢獄的,這可是趕上好時節咯!”
“你家才有人蹲牢獄呢!俺們這可都是老實本分的人!”
“就是就是!”
“嘿!這不是開個玩笑嘛,大夥兒別當真嘛。”
“對了對了,不知你們有沒有聽說啊,那安北侯府哪,最近好像出了什麼大事了哩!”
“安北侯府的大事不就是三日後全家一塊兒飛黃騰達?咱們這不就是在說著這事兒嗎,還需要你來這麼跟著放屁?”
“哈哈哈,就是,廖錘子,咱們剛說的話你是沒聽見咋的啊?”
“不,不是的,我說的不是這個事兒,你們說的這個事兒,我已經知道了,我說的,是另外的事兒。”
“哦?這安北侯就要成為國丈了,他的府上,還能出什麼大事兒啊?廖錘子你別兜彎子,趕緊地把你知道的都說了!”
“快說快說!”
“哎哎,你們別催,別催啊,我沒說我不說啊!”
“你趕緊的。”
“大概七八天前吧,我擔了柴到集市上賣,正好遇著了城東不知誰個大人家的婆子來買柴,讓我把柴禾擔了過去,我去了時候哪,發現有一戶人家大門外守著好幾個官家的人,那些官家的人手上還拿著刀!”
“我起初不知道那就是安北侯府,是聽著找我買柴禾的那婆子同與她一齊的一個姑娘嚼舌根,我才知道那是安北侯府,而且那些官家人還不是那日才開始守在那兒的,而是好幾日前就開始守著了的,我今晨到城東去給那些廚子磨刀子,發現那些官家的人居然還在!這都快十天半月的事情了哪,你們說說,要不是那府上生了什麼大事,用得著官家的人守那麼久嗎?”
“廖錘子說得怪有道理,不過這安北侯府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啊,這沈大小姐都快要進宮為後了,居然還被官家人圍著大門,這多晦氣哪不是?安北侯能讓內史大人這麼做?”
“這個……咱們就不知道了,城東的事情,咱們這麼些個小老百姓哪裡能知道喲。”
“哎,這倒也是。”
“你們不知道哪,我知道!”就在眾人為不能聽得這很是能消解困乏的趣聞而輕嘆時,忽聽得茶棚旁處的甜糕小攤上傳來年輕男子一聲頗為得意的聲音,引得這小茶棚裡的眾人紛紛扭頭朝甜糕小攤看去。
此時將值日落時分,幹了一天活兒的短工們習慣到這小茶棚裡歇歇腳,喝上一大碗解渴的茶水再回家去,但這等時辰的甜糕小攤尋日裡是沒有客人的,這些甜糕小嘴兒一般是姑娘婦人家以及小兒才會來買吃,這等將值日落的時辰,這些人都已回了家去,是以小攤便不會有人,以往這個時辰,小攤的一對老夫婦正收拾攤子。
現下,這對老夫婦也在收拾攤子,但攤子旁擺放的一張老舊木桌上並不是無人,而是坐著一名俊美如斯的年輕公子,著一絳紫色的綢袍,外罩一件紗衣,墨色長髮斜倚肩頭,一雙桃花眼極為迷人眼,本是恍如畫兒裡一般的仙子美人,此時竟是在一個勁兒地往嘴裡塞甜糕,邊塞還邊口齒不清道:“等著,不急,等我嚥下這嘴裡的甜糕,就給你說說安北侯府的事兒啊。”
“……”眾人看著他還不斷往嘴裡塞甜糕的動作,目瞪口呆,心道是,公子,你這一直往嘴裡塞甜糕,何時才能咽得下去啊?
可就當眾人這般想時,只見這人忽地就將嘴裡的甜糕嚥了下去,他這下嚥的動作很快,快得讓人看不清,若非親眼見著他方才的確塞了滿滿的一嘴且他身旁乾乾淨淨,根本讓人無法相信他這是吞下去了而不是吐出來。
而能做出這樣事情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