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是將自己的腦袋換了一隻手來撐,道:“其實呢,若真要說救,根本就沒人是我們小傾傾真正的救命恩人,小緋城起初之所以會救小傾傾,不過是因為蘇穹,而蘇穹之所以會找小緋城來救小傾傾,不過是他卞國曾欠了我們小傾傾一個恩德,還來了而已,還有就是,交易。”
“誰知道後來啊,小緋城和我們小傾傾相處著相處著,就把自己的心給遺失了,不過有一點我不明白啊,你說小傾傾這麼少言寡語還冷冰冰的一個人,話都沒和小緋城多說過幾句,她怎麼就能將小傾傾放到了心裡?且還不辭辛苦遙遠地硬是要從卞國到這燕國相府來?”小白一臉的困惑,說完了還要硃砂為他解惑,“小豬啊,你來給我說說這是為什麼,如何啊?”
“……”硃砂怔了一怔,“白公子問我?”
“難道你覺得這裡還有第三個人?”小白嫌棄道,“你別跟我說不知道,同為女人,你多少都會知曉一些。”
硃砂本是要說不知,這會兒只能將這話給嚥了回去,想了想,才被迫無奈道:“這……感情的事情,當來時自就來了,又怎說得清,白公子覺得如何?”
“當然是不如何。”小白更嫌棄了,“你這說了和沒說一個樣兒,你個小豬敷衍我的吧。”
“……”硃砂覺得這人就是無理取鬧吧。
“要照你這麼說的話,那小豬你——”小白忽然又變回了笑眯眯的神色,將身子往桌面上湊,一副要朝桌子對面的硃砂湊去的模樣,“對我們小傾傾的感情,來了沒有啊?”
……!?
硃砂驚得險些站起身。
這這這——
小白見著硃砂的雙頰在一剎那間浮上了緋雲,他也瞧出了硃砂驚愣的眼神,只見他笑意濃濃,繼續道:“沒來?還是對我們小傾傾根本就沒有什麼愛慕的心思?”
小白的話是在問硃砂,可他卻沒有給硃砂說話的機會,他的話有停頓,卻又自己快速地接上下一句話,好像就是不給硃砂說話一樣,說出的話讓硃砂雙頰上的緋紅直蔓延到了耳朵根,“你要說沒來,我不信,你要說沒有愛慕的心思,我也還是不信,你要是什麼心思都沒有,又怎會一而再地啃小傾傾的嘴,對吧?”
硃砂霍地站起了身,張嘴欲說什麼,可連聲都還沒機會出,就又被小白搶去了說話的機會,“哎呀?我說對了?你激動得說不出話所以用這突然站起身的動作來表示?”
“不,我不是,這件事……”硃砂終於在小白話音堪堪落下時逮了機會來說話,可還是被打斷了。
然這一次卻不是被小白打斷,而是被小阿離打斷。
是漱口洗臉且將自己的頭髮梳理好了的小傢伙跑了進來,還未跨進門檻就先開心地叫喚道:“孃親孃親!小白!阿離洗好臉也漱好牙了哦!阿離還把頭髮給梳好了哦!”
“……”硃砂看著活蹦亂跳跑進堂屋裡來的小傢伙,顳顬跳得厲害。
硃砂覺得,她是不是和這相府裡的人八字都不合?為何她每次想要解釋些什麼都會被打斷?
這一而再地被打斷也就罷了,偏偏被打斷之後這話題就換了轉了,讓她根本就沒有再解釋的機會。
就像現下,小傢伙才跑進堂屋裡來,小白便對他張開手臂,笑眯眯道:“來來來,我的小心肝兒喲,來讓小白看看你有沒有將頭髮梳得整齊呀?”
“嗯嗯!小白你看你看!”小傢伙高興地跑到小白懷裡。
硃砂無奈極了,無奈得想要扶額,卻又不想聽小傢伙嘮叨地問她是不是哪兒不適的話,就只能生生忍著。
忍著。
“小白剛剛說有好東西要給阿離的!阿離要看阿離要看!”小傢伙可是一心都在想著小白方才說的好東西。
“喏,就擺在桌上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