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硃砂的擁抱,更沒有回應她的任何一句話。
只聽硃砂還在喃喃道:“大人是不是覺得我瘋了?我也覺得我瘋了。”
“和大人相識並不長,見過大人的次數也不多,如何就總是對大人念念不忘……不是瘋了是什麼?”
“大人有妻子,大人心裡也只有大人的妻子,我卻還對大人生情,不是瘋了是什麼?”
“蘇姑娘那般好,大人都不喜歡,我這般一無是處的人,更是入不了大人的眼。”
“嗝——”說到這兒,硃砂竟打了個響亮的酒嗝,頓時君傾只覺酒味撲鼻。
也終是在這時,君傾給了硃砂這胡鬧的緊擁做了回應。
他抬起雙手,扶住了硃砂的肩,然後像外使力。
他還是要將硃砂從他身前推開。
他已經不是阿兔了,他已經……不能擁抱她。
不敢擁抱她。
“硃砂姑娘酒多了,說的都是胡話,還是儘早歇下為好。”
這一次,君傾手上力道很重,他是決意要將硃砂從自己身前推開,是以下手並不輕。
誰知硃砂仍是不鬆手,即便雙肩被君傾抓得生疼,她還是不鬆手。
這般的硃砂讓君傾不敢繼續使力,怕會傷了她,只能冷沉著聲音道:“還請硃砂姑娘鬆手。”
“不。”硃砂還是倔強地搖頭,“不松。”
君傾眉心擰起,正要再說什麼時,忽有兩瓣柔軟之物貼到了他的唇上來,帶著一股濃濃的酒氣。
此時的硃砂,竟是踮起了腳,吻上了君傾的唇。
如方才在夜市上一樣,出其不意,讓君傾怔愣。
可又與方才在夜市上不一樣,方才在夜市上,硃砂不過是在君傾的唇上輕輕啄了一口而已,而現下,她卻不只是輕輕吻一吻君傾的唇而已,而是親了一口後伸出舌頭在君傾的唇上輕輕舔了一舔,見君傾沒有反應,她便輕咬住君傾的下唇,吮了吮,好像是什麼好吃的東西一般,讓她再吮得用力一些。
此時的君傾已怔愣得恍如一座石雕,動也不動。
前兩次是硃砂情不自禁對他的主動是他有意為之,然現下——
唇被硃砂輕吮在嘴裡,她的身子緊貼在他身上,君傾覺著自己身體裡有一小簇火苗在燃燒,並且隨著硃砂輕吮的動作愈燃愈烈,烈得他的呼吸漸漸變得不平穩。
硃砂吮了君傾的唇好一會兒才鬆開,又在他的唇上輕輕舔了一舔,像一隻饜足了的小貓,竟是開心道:“丞相大人好甜。”
硃砂說完,竟將臉在君傾頸窩裡蹭了蹭,又道:“也好香。”
‘阿兔你好香。’這是他第一次擁抱她時,她對他說的話。
她覺得他很香,一種清清淡淡又好似有些甜的清香味。
可他從未覺得他身上有何味道,他甚至還輕輕舔過自己的唇,並無味道,又何來甜味。
他不知她是如何嘗到的,只覺她歡喜便好。
此時此刻的硃砂,也是歡喜的。
就像抱著一個大寶貝,讓她歡喜不已,不捨撒手,也不管這“大寶貝”是否理會她,又是否排斥她。
硃砂的臉在君傾的頸窩裡亂蹭,因著酒意而滾燙的臉頰和鼻息讓君傾覺得既酥癢又滾燙,燙得他的鼻息愈加的不能平穩。
還有緊貼在他身前的那兩團溫軟,熨著他的身子,令他的心跳如他的鼻息一般不平穩。
可縱已是這般,君傾仍舊在心底告誡自己不可以,絕不可以,他與她,已不再是夫妻,只是丞相大人與硃砂,如今的他,只會帶給她危險悲傷與苦痛而已。
是以君傾第三次要推開主動得足以讓他失控的硃砂。
可這一次,硃砂像是惱了似的,像個胡鬧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