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模樣,時間怕是不夠。”君傾又道,語氣淡淡,沒有絲毫不耐煩之意,他繼續用火摺子點柴禾,“小兔子模樣的怕是也不成。”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吃紅豆餡兒還有綠豆餡兒的!還要是小兔子模樣的!”此時的小白像是個不懂事且還會耍賴的小孩子,非要嚷得君傾滿足他不可,“沒有兩種餡兒我不吃,不是小兔子模樣的我也不吃!小阿傾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讓你現在就見不到我!”
“……你這不是為難我麼?”君傾輕嘆一口氣,卻還是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耐煩與慍惱。
“就是為難你咯,你從小到大,被我為難的還少嘛?哪一次你不都是好好的完成了?這一次,也一樣。”小白一副笑嘻嘻的無賴語氣,可他的眸子裡,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
相反,他的眸中,只有哀愁與不捨。
“你明明知道,這一次不一樣。”君傾道。
“那我也不管,這是你欠我的,你就該還給我,少一個都不行。”小白哼哼聲。
“是啊,我欠你的,是一定要還給你的,不然正午之後,你就算想要我還,我也還不起了。”君傾語氣淡淡,“那你要多坐久一些了,餓了,就先忍著。”
“忍不了。”小白似乎總是要和君傾對著幹。
“現在這廚房裡也沒什麼可以給你吃的,忍不了也得忍。”
“忍不了忍不了忍不了!”小白又開始耍無賴,“我餓了我餓了我餓了!小傾傾你不愛我了,你捨得讓我餓!”
“……好了,別嚎了,我先做些簡單的給你填肚子吧。”君傾很無奈。
“我要吃甜的,不是甜的我可不吃。”
“甜的麵疙瘩湯如何?”
“不想吃。”
“那你就餓著吧。”
“好吧,看在你還算有良心的份上,甜的麵疙瘩湯就疙瘩湯吧,記著給我多放點糖就行。”
“嗯。”
“不過這之前你是不是應該把火先生起來?”
“我知道。”
“那你就快點,我可是不會幫你的。”
“嗯。”
不過一碗疙瘩湯而已,君傾做了整整半個時辰,還不包括生火的時間在內,小白一直都是在旁看著,一直叨叨地說著話,根本就不會給君傾搭把手,君傾也未提出要他幫忙。
小白在吃著疙瘩湯的時候,君傾又已開始繼續忙活。
他什麼都看不見,也不知做出來的甜糕能不能吃。
小白前邊著急著喊餓,可現下君傾做好了疙瘩湯捧到了他面前來,本當是餓得立刻將這個疙瘩湯吃得底朝天的他,眼下卻是在慢慢地舀著甜湯來喝,慢條斯理地舀著麵疙瘩來吃。
很明顯,他並不餓。
小白的確是不餓,他只是想吃這樣一碗甜到膩的麵疙瘩湯而已。
君傾也知道小白並不餓,他只是想為小白做一頓飯而已。
就像他與小白都知道他做的甜糕並不好吃,可小白願意吃,他也只是願意做而已。
因為他們都知道,待到正午過後,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所有的所有,都將過去了,永遠也回不去了。
*
雨停了,天亮了,很亮很亮,像是昨兒一整日的雨將暗沉的蒼穹洗淨了一樣。
硃砂睜著眼,看著窗外的天色由黑沉變為矇矇亮,再由矇矇亮變為大亮,時辰,似乎快要到正午了。
阿離小傢伙似的倦極,又似是在硃砂身邊睡得太安穩,以致到了這會兒天已經完全大亮的時辰,小傢伙才慢慢睜開眼。
小傢伙一睜開眼便看到硃砂在對他溫溫柔柔地笑,開心滿足得拿腦袋在硃砂頸窩裡蹭了蹭,一邊道:“孃親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