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算不能說人的言語,小傢伙也一樣能聽得懂小白的話。
變回白狐的小白不能說話,有著人的心思,卻不能說人的言語,變為白狐時,他就僅是一隻白狐而已。
然如今,除了這君家父子,怕是要有第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
而且還是一隻小體型的白狐!
一隻狐狸!一隻白狐!
只因除了君傾和阿離小傢伙,這世上再無第三人知道武功深不可測的君白公子本就不是人,而是——
若是有人見著小傢伙抱著一隻純淨的白狐一直親暱地與它說話並喚它小白,像喚君白公子一樣喚它,定當覺得小傢伙不對勁不正常。
小傢伙立刻將小東西抱到懷裡來,摸摸它的腦袋又摸摸它的耳朵,驚訝又緊張道:“小白你怎麼變回小狐狸了呀?小白不是說小白不能輕易變回小狐狸的嗎,這樣的話就會有壞人來害小白和爹爹的,小白是不是遇到壞人了?是不是小白被壞人欺負了所以才會變成小狐狸的?”
小東西蹲坐在小傢伙身上,將下巴抬了抬,一副生氣的模樣。
而就在小傢伙在看到這通身雪白的小東西時,小傢伙不笑了,而是睜圓了眼看著小東西,驚詫道:“小白!?”
一隻通身雪白純淨得沒有一絲雜毛的白狐!
一隻小狐狸!
小傢伙這時才看清這正鬧著他的小東西,不是通身黑亮的小黑貓小黑,而是一隻通身雪白的小東西。
小傢伙癢癢得用雙手抓住了這小東西,將它從被褥下邊給抱了出來。
那小東西可不管,繼續蹭。
就在這時,那本是在小傢伙身上滾動的小東西跳到了一旁,用爪子撩開被褥,鑽到了被褥下,鑽到了小傢伙身旁,用那毛茸茸的腦袋直往小傢伙身上蹭,蹭得小傢伙只覺癢癢,也蹭得小傢伙睡意全都沒了,邊忍不住笑邊討饒道:“小黑不要鬧阿離嗎,好癢癢的。”
小傢伙抬起小手揉揉自己困澀的眼睛,還以為是小黑,是以一邊嘟噥著道:“小黑不要吵阿離嘛,阿離正在做著香香的夢呢。”
小傢伙睡得正香,這小東西可不管小傢伙是否在睡,趴在小傢伙身上,來來回回地打滾,直到把小傢伙從美夢中給吵醒。
而這小東西跑開了,本是要跑往棠園的方向,卻又在跑了一段路後折射朝小棠園的方向跑去,跑得飛快,竄過滿院海棠樹,用腦袋用力頂開了阿離小傢伙的臥房門扉,竄到了屋裡去,竄到小傢伙的床榻前,然後一個躍身,便跳了床榻上的小傢伙身上。
他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說不見便不見了。
可卻沒有小白的身影。
那是小白的衣裳,小白的狐狸燈籠。
緋紫色的長袍,旁邊掉著一隻紙包和一盞狐狸模樣的燈籠。
她的身下還壓著方才她所摸到那身布料滑溜溜的衣裳。
寧瑤想追上去,可她才一站起身,可她身子無力兼頭昏腦漲,才跨出一步,整個人又砰的一聲栽倒在地,昏了過去。
寧瑤還未及回過神,那小東西便轉身跑了,跑得飛快。
這這這……這是——
寧瑤則是睜大了雙眼定定地盯著這個小東西,一副驚奇到極點的模樣。
那是一隻雪白的小東西,通身白過月華的皮毛,莫說身上,總是雙耳及爪子上都沒有一絲雜色的毛,白得異常純淨,尖長的嘴,毛茸茸蓬鬆松的尾巴,尖長的耳朵,琥珀色的眼睛,小巧的爪子,通身還不及三尺長,從寧瑤身下竄出來後也不跑開,而是站在她面前,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她,好似一副很是氣惱的模樣。
這掙扎的小東西讓寧瑤不敢再壓著,生怕將它給壓死了,是以連忙坐起身,卻又覺得腦袋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