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間的床榻上,沈月蘿依舊睡的很沉,一隻手習慣性的摟著身邊,那是小悅兒常待的位置。
龍璟將裹著孩子的披風取下,掀開被子,將小悅兒塞進沈月蘿懷裡。
感覺到孃親身上的暖意,小悅兒哼哼兩聲,腦袋朝著孃親的胸前拱了過去。
龍璟溫柔一笑,也脫了外衣,擠上床,用幫她掀開孃親的外衣,將她的小腦袋湊了上去。
睡在兩個大人中間,不止是溫暖,還有安全感。
小悅兒在冰窖裡哭的累了,吃了一會,便閉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睡著的時候,還不肯鬆開嘴巴。
龍璟單手撐著頭,注視著熟睡的母女倆,直到這一刻,他的心才真正的放下,他才感覺到自己活了過來。
小悅兒的身子很快就溫暖了起來,小臉紅撲撲的。
龍璟擔心她在發燒,仔細確認了好一會,感覺不到異樣,才敢起床,奔到王府去看龍霖。
可憐的小龍霖,他就比較慘。
雖然高燒退了,但是低燒一直持續到次日傍晚。
可把秦玉風急壞了,一整天就感覺自己走在懸崖上,稍不留意,就會摔的粉身碎骨。
燒了一天一夜的龍霖,瘦了一大圈,小臉臘黃臘黃。
等到兩個小娃情況穩定,龍璟才有心情收拾林子珍。
被吊了一天一夜的林子珍,放下來落到地上時,整個人已經是僵硬的。
兩隻手,一直到手臂,也成了紫色,像枯樹枝,一掰就斷。
龍璟站在離她很遠的地方,冷眼看著她,“你很失望吧?計謀沒有成功,是不是很後悔,應該計劃的再周密些,對嗎?”
“呵!”林子珍歪在地上,以一種極端的姿勢看著龍璟,“不,我的計劃並沒有疏忽,如果沒有那匹狼,你根本找不到這裡!”
她說的是事實,小景真的幫了大忙。
“可惜這個世上,最不應該說的兩個字就是如果,沒有如果,因為命只有一次,丟了命,你就什麼都沒有了!”
“要殺我,就快點動手,”林子珍已不奢望求情,她心裡清楚,龍璟不可能放過她,敢綁架他的孩子,後果是怎樣的,她現在不是已經償到了嗎?
龍璟笑了,笑的很殘忍,“殺你?不會,我不會殺你,我要讓你餘下的後半生,慢慢的被折磨而死,來人,將她打入死牢,永生不得釋放!”
有的時候,死是最容易的。
而生不如死的活著,才是最最折磨人的方式。
死牢是什麼地方?
一天十二個時辰,不見陽光。
陰暗潮溼,整日與蟑螂老鼠為伴。
睡冰冷潮溼的稻草上,吃的是豬食,不能洗澡,那是活著的地獄。
林子珍這個時候並不清楚死牢意味著什麼,她驚訝於龍璟竟然這麼輕易就放過她,她還在心裡暗自慶幸。
但是當她被扔在散發著**惡臭的死牢中之時候,她才真正深刻的明白,真正的生不如死。
根生也被關了進去,就在林子珍的牢房對面,沒有任何的遮擋。
牢房的一角放著一個黑漆漆的糞桶,屎尿都在桶裡解決。
睡覺的草堆,離糞桶不過兩米遠。
喜歡臭味的動物們,也一樣喜歡在人的身上爬來爬去。
甚至於,在它們餓極之時,會去啃咬人的手指腳指。
林子珍趴在那,忽然感覺到掌心下面有什麼在遊動,她嚇的尖叫,“是什麼,那是什麼東西,來人啊,快來人,我要出去,我不要住在這裡!”
“吵什麼吵,再吵把你舌頭割下來,”肥胖的牢頭,得了上面的指示,肯定會好好招待她。
林子珍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