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坐不下了,阿吉是在後面騎馬跟著他們。
三人栓好馬,便往那事發地去了。
事發後,已經有人報了官,不多時,幾個捕快模樣的人,推開人群,走了進來。
當先的是捕頭,並不是沈月蘿之前見過的馬氏兄弟,這城中的捕頭何其多,沒見過也很正常。
“都讓開,捕塊辦案,閒雜人等速速離開!”一外捕快驅趕圍觀的百姓,連沈月蘿幾人也被他推開了。
捕頭模樣的人,有條不紊的指揮手底下的人,“報案人在哪裡,書丞,速來畫圖記錄!”
一名書丞捧著紙筆,迅速將現場大致的情形畫下來,以及死者的衣著,面容,落水的位置。
但是沒有報案人,誰也不肯承認報案,怕惹上麻煩。
這麼晚,遇上這麼晦氣的事,誰不怕。
那捕頭喊了一圈,眼神還掃過沈月蘿等人,見沒人說話,也只好讓人拿來擔架,將屍首抬回去。
驗屍是不能在外面的,但是有些表面勘察的細節,卻不能耽擱,否則時間一長,有此證據就會消失。
沈月蘿上一世做過警察,沒見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再加上電視劇看了那麼多,特別是提刑官一劇,她看了好多遍,百看不厭。
當即將捕頭一攔,“喂,你等下,不知你是哪個府衙的差官?”
“這跟你有關係嗎?”那捕頭怪橫的,冷冷的看了沈月蘿一眼,伸手就要推開她。
做為一名合栓的捕頭,人少的時候,可以插科打諢,調戲美女。
但是在人多的地方,如果不能秉公執法,那就是自毀前途。
誰讓永安王治理下屬嚴格,官員晉升制度,有一項就得靠百姓的評選。
新的制度,除了永安再沒其他的地方會實行。
皇權之下,哪個人願意將權利下放,放棄這個斂財的大好機會。
但是這項決策,百姓喜聞樂見。
阿吉擋在沈月蘿面前,也同時擋下那捕頭推過來的手,面色不好的厲聲道:“我家夫人不過是關心案情,你這麼兇做啥?難道普通百姓就沒有知晴案情的權利嗎?”
“沒有!”那捕頭蠻橫的將下巴一把,囂張的樣子,好像他才是永安霸主似的。
就在這時,陳羽手底下的一名府衙差人,匆匆趕到現場,他在喜宴上見過沈月蘿,這會瞧見她跟府裡的捕頭對峙,立馬白了臉,趕緊氣喘吁吁的快跑幾步。
“任海,你閉嘴,這是王妃娘娘,還不快見禮!”
他這一聲吆喝,不可謂不大,連附近圍觀的百姓也聽見了,眾人下意識的就要參拜。
“不必拜了,只要不是慶典,或者正式的場合,你們都不必拜我,”沈月蘿還真怕這麼多人一起給她跪下,場面太大了,她又不是觀音大士。
任海也嚇住了,愣在那,好一會才緩過神,“娘娘恕罪,小的不知娘娘身份, 有所衝撞,還望娘娘莫見怪!”
小春有些失望的搖頭,“你是任海?我聽說過你,兩年前王將軍隊帶兵圍剿山賊,其中就有你吧,當時還立了功,這才給了你西門捕頭的位置,軍隊跟城裡不一樣,你身邊的人都是普通百姓,也是你的衣食父母!”
沈月蘿也沒有怪他的意思,“以後注意點態度,你那麼兇,就算有人想提供線索,都得被你嚇回去了,而且我走過來,是想提醒你,現場你沒有觀察仔細,還有很多的遺漏,以後但凡是人命案子,都得第一時間叫來仵作,做一個簡單的先驗,要是擔心在驗屍影響不好,可以命人扯一塊白布將現場圍起來,有些證據,就得在現場 及時檢視,至於更細緻的屍檢,可以回去之後再做。”
任海面有慚愧之色,“娘娘教訓的是,是小人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