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這裡,難道還怕剩下這一小段路,而且這裡畢竟是溫州,我有些……還是不要分開的好。”
“總不至於。”對於蘇幕的那一句警告,何金寶有些不以為意,想著自己都已經被貶到地方了,對於溫王來說已經沒什麼用處,該不會費上這麼大勁來對付他一個,不過陳霜降說的也有道理,郭無噯的態度不大友善,讓他們留在這裡,何金寶也是不大放心,於是就點頭說:“倒是要辛苦你們了。”
商定了之後,草草地在驛站裡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往杜橋縣去了。
杜橋縣是採慄縣最北邊的一個小島,因為有個姓杜的巧匠造了一座大橋把島與陸地連了起來,所以這一個偏遠小縣就被命名為杜橋縣。
不過這一個橋的建造也不過是百年左右的事情,之前往來都是靠著船隻,極不方便,這裡的多是彪悍的漁民,官府又不好管,倒是形成了一個無法無天的地帶,造了大橋之後情況雖然有些改善,但也遠比平常地方更棘手些。
從這裡倒杜橋縣也不過是一天的車程,傍晚的時候就到了那一座著名的大橋上。
這橋比陳霜降以前見過的任何一座都要長都要雄偉,全石頭的構造,五個巨大青色橋墩,兩邊都是蒼茫的海水,印著血紅的夕陽,漫天的霞光,按著何如玉的話,就是漂亮地跟畫一樣。
特地停下車在橋上看了一會,陳霜降還在跟何如玉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這些都可是平常看不到的美景。
何如玉點著頭,認真看了一會,只是堅持不了多久,就皺著鼻子說:“好冷。”像是回應著她的話一樣,何珗很給面子地打了個噴嚏,清涕都流了下來。
這裡的風大的很,確實是有些冷,只是她才說就何珗就這麼反應,實在是有些沒面子,陳霜降乾笑了一下,只說回去吧,何珗這小子卻是不肯,一雙小手牢牢地扒在欄杆上,撒潑打滾地不肯走,最後許了他一個糖果子才把他哄了回來。
何金寶還在笑說:“還行萬里路呢,這小子兩步路都要娘抱。”
何珗漸漸開始懂事了,對於何金寶的那話雖然不大懂,但本能地覺得不像是好話,不高興地扭動了下身體,陳霜降怕摔了他沒有鬆手,何珗夠不著,剛好看到何金寶伸出一根手指頭指著他笑,何珗就毫不客氣地張嘴就咬。
小孩子能有多太勁,何金寶又是皮厚肉糙不痛不癢的,呵呵地笑了笑,拿指頭彈著何珗的小腦門,高興地說:“真不愧是我兒子,精神頭就是好。”
看何金寶那麼自得的樣子,陳霜降已經沒什麼好
###的了,直接把何珗塞給了他,“你兒子,你自己抱著。”
杜橋縣並不大,過了橋沒走多久就到了縣衙,杜橋縣的只有一個縣丞姓丁,看上去白白胖胖,很是憨厚老實,恭敬地迎了何金寶,看上去很有幾分真心地歡喜。
縣衙後面有官署,丁縣丞似乎是早就知道何金寶要來,派人打掃過了,倒也乾淨。
只不過這裡地方畢竟小,房間也少,何家也只帶了一個丫鬟,兩個護院,居然也住不下,只能是讓春紅先跟何如玉何珗湊上一個房間,慢慢再想辦法了。
丁縣丞為人倒是心細,派人送了飯菜過來,還帶了口信,今天晚上也不來打擾,明天夫人來拜訪。
這一下也是收拾不好的,這人長途旅行過又是覺得累,就只拿了要用的東西出來,用了飯,匆匆洗秋過,早早地就歇了。
何金寶還要去上任,一早就起來了,只不過這裡亂糟糟的他也找不到要用的衣服,本來還想著悄悄地走了,翻來翻去還是把陳霜降吵醒了。睡眼惺忪地對著何金寶問了一句,知道他在找官服,陳霜降就搖搖晃晃打著哈欠爬下床,把官服拿了出來,幫著何金寶穿上。
很少看到陳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