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珗這才是明白,原來這鋪子是陳霜降特地為他買的,禁不住就是滿臉笑容,嘴巴都快咧到耳朵那邊去了,樂得怎麼都是合不攏。
陳霜降卻還另有話說:“先別樂,怎麼都要你爹同意,才是準你出去的,不然我也是沒法子的。”
何珗都快是樂翻天了,哪裡還把這話放心上的,鄭重地對著陳霜降作個揖,又是摟著陳霜降胳膊親暱地說:“哪一回爹不是聽孃的,娘點頭就是準了。既然鋪子都是給我了,娘再給點本錢吧。”
這真是得寸進尺了,氣得陳霜降使勁地往何珗頭上按了一下,咬牙說:“你還得瑟了,說這麼好聽要靠自個,怎麼這本錢就不是靠自個了?”
“也就是說說好聽而已了,不靠著爹孃,哪能有我啊?”何珗哪裡會怕,嬉皮笑臉的直湊過來,說,“現在爹孃養,等日後,我發達了,就能瞻養爹孃了,是吧?”
這一番話只說得陳霜降哭笑不得,只能是恨恨戳戳他額頭,說:“兩千個銀銖,一個子都不能再多,只准做三年,若是不行,就是老實地回來,叫你做什麼就去做什麼,不準再打馬虎眼。”
何珗自然是鄭重地應了。
沒幾日,牙子就是把鋪子的契書辦好送過來,陳霜降特地拿一張給何珗看,說:“這房契暫時就放我這裡,你要真做出什麼來,這張就是給你,要是萬一虧了本,你也就不用想了,安心在家唸書練武了。”
何珗也是發了狠,幾乎整天都是不著家,日日都是在大街小巷裡跑著,到處打探著訊息。
陳霜降本來還擔心萬一要是碰上歹人可是怎麼辦,後來看阿酉跟他形影不離,連劉大山都是說阿酉身手練的不銖,尋常大漢來個五六個都是打不過他,陳霜降想著也是,何珗也不是沒分寸的,連那樣的沙漠都闖了過來,還有什麼好怕的。
買下鋪子,陳霜降也沒想立刻開張,只叫人去把庫裡面的布匹都是撤了出來,轉手又是把這鋪子租出去了一年。
何金寶看著奇怪就是問:“你不是一直要說開鋪子的麼,怎麼買了反而是租出去了?”
陳霜降也是愁,說:“本來是想開個點心鋪的,小桃會做,春紅也會,勻個人過去倒是可以馬上做起來。但是開繡坊的話,還沒有見過那些人的手藝,也不知道究竟怎麼樣的,而且慢慢繡起來也是要兩三個月時候,萬一要是不行,還得另外找繡娘,也不知道拖到什麼時候去了。還是等一等再說吧。”
何金寶卻是有些耍賴,說:“既然你閒的話,那就是把這家管回去,何珗那小子也不知道在幹嘛,整日不著家的,我也得抽空去管管。”
陳霜降瞪他一眼,說:“才管幾天,你就是要撂擔子,我可是管了這麼許多年,難道就不許我歇上幾日的?”
何金寶這才是沒了許。
何珗說的那些事,陳霜降畢竟還是記在心裡,按著何金寶尋來的名單,陸續找了幾戶人家來,針線大家都會,真正出彩的倒是不多,陳霜降挑了半天,只得了兩三個,特地留她們下來,問了問。
等弄清楚陳霜降想要做什麼,那幾個個婦人也是相互看了看。思量了一下,才是由一個開了口,問:“夫人是想我們到你的繡坊裡面做活?”
“也不定人過來,只要把活做好送來,就是按著價格算計給你們。”
“夫人家的繡坊還沒有開吧,這生意未免也是做得太早了。”這說話的人,陳霜降也是有些印象,說話的這個夫家姓毛排行第六,所以都是叫她毛六嫂,生得白淨,嘴角微抿,看著很是乾淨利落的樣子,只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聽她說話總含著幾分敵意,似乎對陳霜降很是不滿的樣子。
這才是沒說幾句話就是被這毛六嫂打斷了兩次,陳霜降也是有些不悅,端茶喝了一口,也沒去理會她,只轉過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