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桑一家的行蹤,何珗也是找人打聽過,知道的人倒是不多,只說那日晚上也是起了衝突,後來也不知道人哪裡去了。
何珗特地去那尚書府附近轉悠了一下,那屋子大門緊閉,似乎是絲毫沒有什麼動靜,旁的可疑人倒是望見不少,好像也#來尋高家人,只不過就是不知道究竟是哪一撥的。
何珗也不敢上去冒險,在尚書府周邊轉悠了一圈,看著沒什麼空子鑽,就是退了出來。
高建業在京城也是有著自己的小宅子,何珗就是知道一兩處,只不過就是不知道他究竟在不在,想著就是往那邊去碰碰運氣。
走到一半路的時候,何珗就是覺察到一些不對,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身後就是綴上了一條尾巴,甩也甩不開。
何珗故意快走幾步,像是要甩人一般,只聽到那人腳步也是快了起來,到巷子口的時候,何珗卻是突然返身衝了出來,那猝不及防,還真是撞了那人一個滿懷,一下受不住就是栽到在地上,何珗卻是頭也不回,撒腿就猛跑。
“哎喲!”那人這一下像是摔得不清,卻也是還沒有迷糊,順手拽著何珗的袖子怎麼都是不肯放,一邊罵著,“混球,給我站住!”
何珗跑了幾步,卻是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才是停了下來,小心地看了看,頓時臉就是冷了下來,不陰不陽地問候了一句:“可是真是巧啊,今天能在這裡遇上泂公子的,有何貴幹的?”
這人居然就是執意跟司馬汜分手留在城中的司馬泂,何珗光惦記著這個可是上回差點撞上陳霜降的元兇,哪裡還會有什麼好脾氣。直接出口嗆他一句,若不是這會時候不對,何珗還真想是暗地下個手黑他一黑的。
這兩人以前雖然沒什麼交往,但京城這一畝三分田能有多少大,彼此都是聽過不少傳言,也不是全然無所知。
司馬泂之所以願意冒險留在京城裡面,其實也就是想給司馬汜做個內應,真要起兵反攻,好歹也有人開個門放個道的。這會功夫,司馬泂也是沒有大閒著,悄悄地走訪京城各家,想著暗地裡先是通個氣,等有事也好反應過來。
只是司馬泂這平常這一付紈絝子弟實在是太深入人心,他說出來的這番話居然沒幾個人肯信,也有人顧忌著,當年新年政變的時候,司馬子鈺可是以叛亂罪處死的,雖然誰沒明說,但這其中肯定是少不了司馬子夏推波助瀾的一份力,殺父之仇不同戴天,沒準司馬泂報仇心切,一時昏了頭。
這話裡話外的,差點是沒把司馬泂給氣得七竅生煙,直吼著這群人就是貪生怕死尋藉口,再怎麼他也是姓司馬的,難道還會鬼迷心竅勾搭了旁人來掘自家祖墳不成?
只是無論司馬泂怎麼說,人家就是不接腔,氣過了司馬泂也是明白自個分量不夠,總要尋一個能鎮事的人出面,才是能撬開了這群牆頭草一路觀望人的嘴,這麼想了一圈,他還剛好跟何珗想到一塊去了,都是奔著高桑家來了。
但他卻是來遲一步,高桑家裡早就是人去樓空,只聽說叛亂軍在裡面鬧了一陣都沒看到人,還蹲點守在那裡等著逮人的。
司馬泂不小心被他們發現,沒辦法只能是跟護衛分散了走,半道上卻是發現同樣探頭探腦的何珗,司馬泂也還是認得,趕緊跟上來說話,沒想到卻是被何珗當成了叛亂軍,撅了一跟頭。
要是放在往日裡,司馬泂的脾氣早就是發了,眼下也是不得已,只能是當沒聽出何珗的不善,只問:“聽說你不是被人劫了嗎,怎麼出來的,外頭情況怎麼樣,那傳聞究竟是不是真的?”
何珗挑著眉反問:“這裡頭究竟什麼情況,叛亂軍有多少人,都守在哪裡,這京師軍都哪裡去了?”
兩人大眼對小眼地互瞪了一會,才是慢慢地緩和了下來,一人一句地把各自知道的事情給說了一遍,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