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的之芝是這樣想法。
見之芝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那兒,臉色有些蒼白,定是因為知道自己聽去了那些話而在擔心。如若是平常男子,定會斥責她的話不合規矩,有失大家之風。可是他是陳永持,他只覺得之芝的話讓他瞬間的震撼,讓他的心更加得無法自拔。
陳永持走到袁之芝身邊,輕輕的將她擁入懷裡,好一會兒,才輕聲道:“之芝,你信我,我雖無法給你一個彼此唯一,因為我有責任在身,我是兒子是丈夫更是父親,可是,我會與你心繫彼此。”
袁之芝輕聲喚了一句“元德!”
陳永持抬起一隻手,輕輕的拂著之芝的秀髮,繼續說道:“13歲之前,與師傅雲遊四海,那時我就想,如若以後能遇到一個心愛的女子,定與她攜手踏遍這世間的山明水秀之處,兩心相悅,過閒雲野鶴般的日子。遇到你之前,即使有妻有妾,卻無人能讓我有與她攜手雲遊之心。你來了,我掙扎著不敢去注意你,怕失了這顆已經歸於世俗的心。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就感覺到你是不同的。後來才明白。掙扎是沒有用處的,人永遠爭不過心。我想帶你去雲遊四海,想拋開這些個煩亂的俗事,想給你快樂的無憂的生活。想給你一個永生永世的承諾!”
袁之芝伸出雙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腰身,很想告訴他,她不再想那些個奢望,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剛開口輕輕的說了句“元德”,陳永持的聲音又在耳畔響起。
“可是,對王氏,我曾經許諾定不負她,還有年邁父母和年幼兒女,太多的牽扯,定會讓你對我的承諾失望。我是個自私的男子,既然心給了你,便誓死也不會放開你,只能讓你也隨我過這樣身不由己的日子。之芝,只求你信我,你與她們不同。她們是我的責任,而你,是我的命!”
他們緊緊的相擁著,靜靜地聽著彼此的心跳。陳永持將自己的心剖開放在她面前,那樣熱烈卻又那樣無奈的一顆心。她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卻也知道什麼樣的語言都無法表白自己痛並快樂著的心情,只是這麼的依偎在他的懷中,用自己溫熱的淚水打溼他的衣裳,溫暖他的心。
平妻17
老太君的壽筵從千秋日的前一天就開始,千秋當天陳氏子孫們給老太君拜壽,後一天又大宴了賓朋後,這老太君的壽誕算是圓滿的結束。
姑奶奶們壽筵結束後的翌日便都啟程回各自的府中去了,二老爺一家也因為京師的生意繁忙而早早的起程返京。馬車前二奶奶一臉的不捨拉著袁之芝的手,不停的說著話,袁之芝也覺得特別喜歡這位爽利的嫂子,有她在的這些個日子,自己過得格外的開心。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看著越行越遠的二奶奶他們,袁之芝算是真正體會到著這句話的含義。
回到西苑,離愁久久纏繞於心頭,袁之芝整個人懶懶得不想動。
因為忙活了這麼多天,丫頭們也是累極了,一個個蔫蔫的,就連秀玉那話勞子也安靜下來,在一旁默默地與秀梅一起整理著袁之芝換下來的衣裳。
袁之芝只穿著件家常服,歪在塌上,翻了頁書,無意的問道:“吳姨娘什麼時候生啊?”
塌邊的秀蘭放下手中的繡品道:“聽說是臘月。”
袁之芝“唔”了一聲後,再沒有說什麼,繼續盯著書瞧。秀蘭見姑娘沒有再說什麼,也低頭繼續做繡活兒。
這時秀枝掀簾子進來,走到塌前喚了聲:“姑娘”,袁之芝從書前抬起眼,秀枝繼續回道:“吳姨娘的院子裡鬧翻天了,東苑的奶奶都過去了。”
袁之芝一愣,問道:“怎麼回事兒?”定神想到什麼似的,急忙坐起身問道:“不會是孩子。。。”
秀枝忙搖搖頭,道:“聽說不是肚子有事兒。說是什麼舅爺來鬧騰了。院子裡的小丫頭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