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幾回,我捨不得,大太太也不允。如今都四個月了,大夫說要是打了更危險,他也就放棄了這個念頭了!”
二奶奶想了想道:“要不,就換個大夫看看吧,怎麼就不見好呢!”
袁之芝搖了搖頭苦笑道:“已經換過一個大夫了,這個是大太太請來的,換了恐怕要惹大太太生氣。如今這個時候,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再說也不關大夫的事兒,是我總是愛胡思亂想,就像二嫂子說的,放下心思可能就好些呢。這個馮郎中又是個有名的郎中,他將肚子裡的孩子都保住了,自然能保我們母子平安。”
二奶奶無奈的點了點頭道:“既然你能想到這兒,就別再胡思亂想了,為了肚子裡的孩子,你也不要再這麼為難自己。咱們只是個女人,就算是皇上的女人,如今這樣不也是無能為力。想那些個有什麼用,該是什麼樣的命就是什麼樣的命,誰也改變不了老天爺的意思。”
三個人有東拉西扯得聊了好一會兒,直到陳永持回到西苑,二奶奶和秀蘭才告辭。袁之芝囑咐秀蘭要注意些,二奶奶笑著說五爺比誰都緊張著呢,讓她放心。兩個人走了之後,陳永持先去看了看旭兒,回來的時候見她歪在塌上睡著了,就輕輕的坐在塌邊翻看袁之芝所看的書。
剛進臘月,鶴晉就傳話過來,說三老爺病重,六爺又每天只知道喝酒頹廢,袁成峪將軍派人請陳家過去個人。大老爺和老太君一商量,覺得四爺去最好,畢竟四爺是袁家的姑老爺,袁家軍裡的部將們也不敢對他有所怠慢。
如今京師方面也傳過來一些訊息,已經對峙了大半個月的形勢稍有改觀。冬月末從京師傳出訊息,皇上已經崩,訊息是一個從京師皇宮逃出來的太監說的,至於是不是真的已經不再重要,因為城外的這些個人正在等一個機會,一個給他們可以正大光明攻進京師的機會。
陳永持要去鶴晉,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袁之芝。原來那個大夫的話一直盤繞在他心中,雖然這個馮郎中是本地最有名的郎中,他也保住了之芝肚子裡的孩子,可是之芝卻愈漸衰弱。馮郎中是母親請來的,如若自己堅持要換掉,只會讓母親對之芝愈加的厭惡。他一直在找機會讓之芝到譯北,讓玉大夫給診察一番,只要玉大夫說沒事兒,他才能真正的放心下來。而且自己就要離開很長一段時間,如果之芝在陳府一定不會太好過,對她身子也不能有好處。他想來想去,送之芝去譯北大將軍府是兩全其美的方法。
於是便向老太君提出了這樣的請求,讓袁之芝帶著旭兒會譯北孃家住上些時日,這樣可以減緩袁之芝的擔憂之心,對之芝的身體有好處,而且還能避免府中那些對袁家有恨意的人再鬧西苑。
老太君覺得不妥,陳家的媳婦兒回孃家住那麼久,傳出去會被人笑話。更何況是如今這樣形勢未明的時候,若是袁家敗了,無論是袁家人還是陳家人都脫不了一死的結局,回不回孃家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了。若是袁家沒事兒,這個時候讓他們家姑娘回孃家住,等他們回過神來,那陳家可就沒好日子過了。可見陳永持堅持,老太君又知道陳永持的拗脾氣,如若自己不答應,那他也不會去鶴晉。
老太君沉吟半響道:“元德放心吧,儘快去鶴近看你三叔父,我會安排之芝去的。不過這事兒要先與大將軍府打個招呼,畢竟這個時候,想必大將軍府也是亂作一團的。你無需擔心這些個,好好的辦好外面的事兒,這內院之事我自會有定論。”
陳永持見老太君這樣說,心裡也安心多了。老太君從來沒有哄騙過自己,如若她說準之芝去,那之芝去譯北的事情應該就是沒有問題了。
陳永持從長壽園出來,直接去了西苑。袁之芝正歪在塌上,見他進來,並未下榻,只是將身子輕輕的坐起。
陳永持見她一臉的蒼白,自從懷上這孩子,之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