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的揪禁了手下的衣裳,突然反應過來,猛一扭頭,目光驚詫的落到了越軻身上。大家都是癱倒在地,卻只他一人仍是站立如松,一雙紅得發亮的眼珠子認真的看著他。
“你你無事?”祁白難得的說了一句蠢話,越軻沒有受到影響這是顯而易見的。
祁白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扯嘴一笑,心下卻是長鬆一口氣。他是如此的信任他,就算是在這如此危急的關頭,只要有他在,他就相信自己會無事。
突然不遠處傳來幾聲大叫,然後是年時的聲音:“越將軍,”他這一叫無疑是在示弱,但他的驕傲卻不允許他低頭,因此只叫了一聲,卻是再也說不出求救的話來。
祁白讓越軻把他抱起來,這才看見那些銀蛇已經爬到了他們身邊,那雙碧綠色的獸眼裡滿是冰冷,也難怪年時要示弱。
相較於面子,年時知道孰輕孰重,死了連面子也沒了,但是他這人本就高傲,能示弱就應經是他的極限了,只是越軻是否會救他們,他心中卻沒有底。
那些銀蛇看見他們就像是貓見了老鼠,張開了鋒利的牙齒,就朝著他們咬來,一時間,眾人皆是閉眼不敢直視。
“噗”“噗”
幾顆細碎的冰塊直接射入咬過來的銀蛇的七寸,那位置,分毫不差。幾滴冰涼的血液落到年時臉上,他心中恍恍惚惚生出一個念頭來:這銀蛇的血竟然是冰的!
越軻越軻將地上的冰塊一拳打碎,抓起來一把,右手一甩,姿態風流俊朗,但是手下卻是絲毫不留情,招招見血。爬在前端的銀蛇皆被細小的冰塊直接沒入七寸,被死死地釘在了地上。他的動作極快,甚至看不清他出手的動作,不過半分鐘,整個空曠的洞穴,冷冰冰的空氣中充斥著淡淡的血腥味。
祁白皺了皺鼻子,他不是很喜歡血腥味。
這些銀蛇也是成了精的,越軻露這一手,其餘的銀蛇卻是躑躅不前,擺動著身子,只睜著一雙碧色的眼珠子,虎視眈眈的看著它們眼前的一群‘獵物’。
祁白看了被震懾的銀蛇一眼,最終目光落到了望水城一行人身上。不知道是不是畏懼越軻,那些銀蛇並未朝他們攻擊,反而有的還繞了遠路去了望水城一行人那兒。
“年少爺,很可惜,你們只能指望越軻了。”祁白不喜歡遮遮掩掩的,將話說得很明瞭:“如果沒有越軻,我相信你們很快就會被這些蛇拆吃入腹!”
說到這,他的眼睛眯了起來,眼底閃過流光,笑得像只狐狸:“就算僱傭一個保鏢,也是要給錢的,你們能給我們什麼報酬?”
年時微微咬牙,然後問道:“你想要什麼?”他的語氣很是平靜。
祁白的腦袋靠在越軻肩上,任對方捏著他的手把玩,道:“我想要什麼,你應該知道?”原本他還在想,與望水城一行人的一場大戰恐怕是免不了的,但是沒料到後面會出這些事,反而讓情況變得對他們有利起來。果然,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
年時的臉隱在陰影處,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料想也不是好的,即使他的語氣再平靜。作為天之驕子,他這小半輩子還沒有跌過這麼大的跟頭,但是,再不甘又能怎樣?失敗了就是失敗了,他年時向來不是輸不起的人。
“技不如人罷了!”他低低嘆了一聲,道:“這能量,你們能拿到,我們也不與你們爭了?如此,可滿足你想要的?”
他這麼磊落,大大方方的說了自己的失敗,祁白倒是一愣,還不待他說什麼,那年時卻又笑道:“對了,我很中意你啊?祁白,要不你丟了你旁邊那個不解人情的,轉投我的懷抱吧。我溫柔又體貼,最主要我可以讓你壓,而不是別人壓你。”他如此自薦枕蓆。
莫旗一行人連帶祁白都是瞠目結舌,反觀望水城一行人,則是將臉埋入陰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