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悶雷響過秦初荷的腦子,因為她心裡居然像系統自動般跟著唱了起來!這種狀況就像是抖腿二愣子開車忽然看到前方有人立刻踩剎車,本以為會像電影裡的開掛英雄般妥妥當當,結果還是蹭到了前方‘蓄勢待發’的斜眼老婆婆。
“青池先生,您來啦。”
女主人開啟門,面帶春風般的微笑,在看到姐弟倆之後笑意更濃了,“哎呀,還帶了初蓮和原佑啊。”
“手冢阿姨好。”姐弟倆異口同聲打了招呼。
“快進來吧。”
“打擾了,”青池客袏笑了笑,“師父他老人家呢?”
這話剛說完,一位中年男子便迎面走來,拍了拍青池客袏的後背,“客袏,好久不見了!”
青池客袏挑挑眉,拉著手冢國晴說道,“等過兩天咱兄弟倆出去好好喝一杯!”
“就等你這句話呢!”手冢國晴拍了拍青池客袏的胸膛,“哎喲,這身材還這麼結實!都說人到中年發福,你一點都沒怎麼變呢!”
這一幕在迴響著‘我和你纏纏綿綿翩翩飛’的秦初荷腦子裡忽然間就有些不太正經。怎麼搞的,不是要見師父嘛,怎麼和師父的兒子調侃起來了。
這時,從樓梯走下來一位茶色短髮少年,那張容姿嬌好的臉蛋面無表情,活像一方冰塊。
“青池叔叔好。”
“是國光啊,啊哈哈,好久不見啊,還是老樣子。”
儘管青池客袏的招呼裡帶著一絲打趣的意味,然而那少年也依舊似波瀾不驚般……面癱。
“去年因為臨時有事沒能來參加師父的壽辰,十分對不起!”
青池客袏跪坐在榻榻米上,給對面的老爺子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老爺子頭髮花白,可是這腰板挺得筆直,很好的貫徹了‘坐如鐘,站如松’的要領。
老爺子不動聲色的盯著額頭‘親吻’地面的青池客袏,那種嚴肅古板的表情要是被秦初荷看到可真就以為那手冢國光是隔代遺傳了手冢國一的基因。良久,手冢老爺子拿起綠茶吹了吹氣,悠哉地喝了口。
“行了,別給我裝傳統了。你的脾性子你師父我還不知道?”
青池客袏這才‘嗨’的一聲直起身來,嘿嘿的笑著,誠懇的表情下卻在盤算著一會兒下午把初蓮和原佑推給老爺子之後自己就和手冢國晴去喝酒。
“師父好久沒見到初蓮和原佑了吧,今天我特意帶了她們過來給您老人家祝壽。”這話說得好像自家閨女和兒子就是給手冢老爺子的祭品一樣!
“哦?”老爺子挑挑眉,眼神掃過青池客袏那‘純善’的表情,這才開口,“初蓮和原佑現在長大了不少了吧。要是我記得沒錯,和國光差不多大吧。”
青池客袏這才放鬆了跪坐時全身緊張的肌肉,懶懶散散的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在榻榻米上,一攤手叫喚著,“初蓮,原佑。”
在門外被迫‘待命’的姐弟倆無語地‘嗨’了聲,拉開門走進來。在見到青池客袏那灑脫的姿勢之後,姐弟倆不禁懷疑起來,這是道歉?!
“手冢爺爺好。”
手冢國一對青池倆姐弟還是蠻有好感的,小時候這倆姐弟就喜歡到處折騰,老人家平素裡看慣了自家孫子那張不苟言笑的臉,見到這豐富多彩的姐弟倆自然是很喜歡的。
“之前聽客袏說初蓮出了點意外,沒事吧?”
老爺子還是挺關心的,雖說當時青池客袏在電話裡一個勁兒的說沒關係,但是作為他多年師父和上司的手冢國一從青池客袏忍住顫抖的聲音裡還是聽出了些倪端。
秦初荷微微點了點頭,“嗯,沒什麼事。”
提到這件事,青池客袏的臉色不由得有些難看,然而那稍縱即逝的悲傷還是被手冢老爺子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