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算啦。老師,我們先告辭咯。”
向日說了聲告辭之後也跟著倉木出去了,留下中谷一個人呆愣又豔羨地瞧著倆小年輕去參加聚會,嘴裡嘀嘀咕咕起來。
“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越來越不懂禮貌了啊。這種聚會至少應該邀請一下身為黃金單身漢的老師我吧,真是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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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黃色的燈光懸在蔥綠的檯球桌面上方,藍球在接觸到球杆帶來的力度之後迅速斜向前滾動起來,在蹭到前方的黃球之後啪嗒一聲掉入洞中。
忍足豎起球杆,眼睛一直看著桌上臺球的位子,挪了位置之後俯下身放好球杆,瞄準下一個目標,毫不遲疑地稍一用力,桌面的小球又迅速四散滾動起來。
“啪嗒。”
在忍足的第六個球落袋之後,一旁的秦初荷實在忍不住了。
“真的假的啊你,喂喂,讓讓女士不好嗎?”
雖說她的檯球也很厲害,不過這種平時裡沒見著怎麼打檯球的傢伙看了一遍她的打法之後有模有樣地學起來,居然連進了六個球是怎樣啊?難不成天才都是全才?
忍足看了一眼蹺二郎腿坐在隔壁檯球桌上的秦初荷,修長勻稱的雙腿此時更加吸引人目光,加上那慵懶的坐姿和稍顯醉意的神情看起來更加迷人。
“這能怨我?也不知道是誰開打之前喝了兩罐黑啤,自己暈暈乎乎打偏了一球。”
忍足鄙夷地嗤笑一聲,豎起球杆微微倚靠著球桌,看著秦初荷。
“不過,你這樣真的沒關係?小景要是看到你這樣勾引人,可要揍我了。”
秦初荷蹙了蹙眉,抬眼毫不在意地看了看忍足,笑,“怎麼了,我這是在提前適應異國戀。要是一直習慣了他在身邊,以後大學怎麼辦。”
“你這話說的句句在理,我真不想反駁。”
忍足乾笑,推了一下眼鏡,俯下身繼續瞄準檯球。
“嘁,再說了,只有一個男人也很寂寞的說好不好。”
“啪——”
忍足的嘴角抽了一下,看著那打偏了的檯球,略無語。抬起頭很幽怨地看了眼秦初荷,抱怨了聲,“幹嘛突然說出這種嚇人的話來,我都打偏了。”
“誒,哈哈,換我來了!”
秦初荷高興著從桌上蹦下來,晃了一下之後半眯著眼瞅著那臺球桌上的情況,迅速地思考過後,俯下身對準一個黃球。
“哼哼,忍足,你死定了。這局,我拿下了。”
忍足閒適地靠著隔壁桌,看著聚精會神打檯球的秦初荷,半不走心地問了聲,“你和跡部是不是吵架了?”
“啊,算是吧。”秦初荷應了聲,繼續不為所動地瞄準第二個球。
大約兩個小時之前,跡部和她就‘不準輕易地和路邊小混混幹架’這一事兒以及‘不準隨便和其他男人調情’這破事“討論”得“熱火朝天”。
“怎麼回事?不要緊吧。”
說到底還是他倆的好友,不過問一聲是不可能的。
“啊,沒事的。他嘛,就是突然大男子主義一下而已,我嘛,正巧吃飽了沒事做和他吵吵架,全當消化了。”
忍足扶額,跡部他到底是喜歡你哪裡喜歡得不得了啊。
“這話我就當沒聽見。你和小景之間的戀愛比同齡人都要成熟,沒必要因為一些小事吵架吧。再說了,你倆不都處了一年了?我真是有點想不通啊。”
“嗯?”秦初荷抬眼乜了忍足一眼,又將目光落在第三個球上,“打是親罵是愛,沒聽說過?我可是很喜歡小景仔的。”
“從你嘴裡說出這種話十有八九不可信,”忍足打趣地笑了笑,但是心裡是預設的,“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們倆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