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大爺只不過是在關心一下常年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天才醫師。”
跡部哂笑,將酒杯放在桌上,眼神裡帶著些狡黠。
忍足看了眼跡部,揚了揚嘴角,一手撐著腦袋,戲謔地笑道,“聽你這話說的,我還真是冤枉啊。”
“冤枉嗎?一點也不吧。”跡部笑。
忍足沉默了一下,又笑了起來,拿起酒杯喝了口酒。
就算他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這時間一長還是容易露出馬腳,更何況是在這麼聰明的人面前。跡部雖然對自己的感情一向有些白痴,當然這是在之前,很久之前。但是對於其他事情,可是明白得很。
見忍足沒有多說話的意思,跡部也猜得到這個中原因。忍足本來就是一個不會輕易吐露心聲的人。
“本大爺忽然想起來第一次見到初蓮的時候。你懂我的意思的吧。”
跡部的目光裡忽然有了回憶的色調,在淡淡的笑容裡多了幾分溫柔。“懂我的意思”是指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與秦初荷相見,而不是青池初蓮。
忍足愣了一下,大概知道他說的意思,點了點頭,“啊,我知道。大概猜得出。”
“初見之時,她蹺著雙腿在光線昏暗的教室看書,儼然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態。現在想想,光是那個瞬間就能讓人心動不已。”
跡部微笑著,神情很平和,像是在訴說一個遙遠的美好的童話故事。酒吧昏暗的光線落在他的臉上,眼眸與側臉都似乎柔和至極。
忍足輕笑一聲,“一眼鍾情啊,你還真是浪漫啊小景。”
“算不上鍾情,只是後來的相處卻發現她給我的那種感情遠不止鍾情。和她之間有太多的回憶,每一處都沾染了我沒有體驗過的快樂與真實。似乎遇到什麼事情,她擺擺手說‘多大點事兒啊’,之後這件事就會真的變得簡單起來。毫不做作,也不死板,只是恰到好處。”
跡部說這話的時候嘴角仍舊抑制不住地流溢位笑容來。忍足稍有些驚訝,轉過頭,對著自己面前的酒杯低眸笑了笑。
“青池的確是這樣啊。灑脫又隨性,想做什麼也不管外人的看法,還真是對你胃口咯。”
跡部看了一眼忍足,輕笑一聲,“一個能讓你真切感到活著的人,不管做什麼,她都可愛極了。就像那句‘你最可愛,我說時來不及思索,但思索之後,還是這樣說’。”
“啊,我想起了國三文化祭,她們的那場《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忍足悠悠地說著,腦海裡想起了很多年前的某個冬天,她們一身黑色小禮裙,優雅隨性的模樣,真的是美極了。
“所以啊,忍足,”跡部再次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看了看忍足,說道,“嘗夠了習慣遺忘與不美滿的結局,偶爾認真大膽一回也不是難事吧!”
忍足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看了眼跡部,“我這個人還一直挺被動的。”
“可惜你主動起來就不是人了。”跡部嗤笑。
忍足也笑了起來,挑了挑眉,舉起酒杯和跡部碰了一下,“那可不一定。”
“哦?本大爺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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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天,秦初荷聯絡的偵探所就給她調查出了嫌疑犯。於是秦初荷便坐不住了,跟著那邊的偵探前前後後地跟蹤調查那個傢伙好幾天。
嫌疑犯名叫田代裕夫,是東大哲學系的碩士生。出生在神奈川縣,是家中的獨子。假期沒有回家,留在東京,在新宿區的一家書店打工。
秦初荷在和倉木說起這人的時候,蹙著眉頭,學生襲擊教授,傳出去多多少少對倉木的名聲是有影響的。好在現在是放假時期,校領導那邊又壓得比較嚴實,這才沒有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