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在挑戰他們的極限。說實話,這種表現連一向對於擔任教官感覺到苦手的愛德都有點失望。
不過說實話,當年的他也沒有感受到這些,因為他有著國家鍊金術師的身份,來軍校不過是大總統為了堵住那些軍部高層的藉口而已。現在當了教官,自然也就明白了為什麼當初的他會被整慘的原因。
“有這麼苦惱嗎?”
“喝!”
愛德一個打滾然後利用腰力躍起,雙手合十發動煉成陣。藍光閃過,冰冷的刀刃架在了來人的脖子上——這是他在軍校三年被訓練出來的條件反射。
電光火石間發生的一切讓被刀刃架著的青年一愣,他無辜的聳了聳肩,“鋼?”
金髮少年眨了眨眼,才看清楚那個突然出現打攪他的是羅伊·馬斯坦。隨即他尷尬的咳嗽一聲,將自己的刀刃收回,然後略帶苦惱的看著地上撕裂的手套——這能夠算得上是浪費吧?
“你倒是很喜歡坐在草地上,有助於思考嗎?”絲毫沒有被刀刃差點劃破咽喉的後遺症,羅伊保持著笑容盤腿坐在了愛德剛才的位置。
整理了一下衣襟,愛德不知道為什麼所有的新兵都對他敬而遠之,只有羅伊喜歡不分場合的湊上來。
突然,愛德的嘴角劃過一絲狡黠的笑容。
“只是在想應該將誰攆出去而已。”他故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惡劣,試圖觀察羅伊的反應。
然後他很快就發現了非常有趣的事情,羅伊的眼神開始忽閃,他嘗試著瞄到愛德手上那份檔案的名單。這種小動作|愛德當然是看的一清二楚,大佐從來沒有表現過的一面令他感興趣。
“你在看什麼?”此時,因為被大佐壓迫過多時的愛德終於爆發了自己的惡劣屬性,他整理了一下手中的檔案,故意將寫滿姓名的那一頁放在了最下面。
發覺那雙金黃色的眼眸中充斥著調皮的笑意,羅伊一愣然後撇過頭。迅速反應過來之後重新勾起笑容,“你已經決定好名單了嗎?”
如果說可能性,羅伊絕對不可能被愛德偶爾的爆發壓下,畢竟比起厚臉皮,他才要更勝一籌。
愛德似乎沒有料到羅伊這麼快就從尷尬中走出來,還反將了他一軍。看著完全拋棄躲閃的包子臉笑眯眯的靠近,愛德只能夠感受到三條黑線滑下。
“如果你再靠近……我就把你的名字寫上去。”金髮少年挑了挑眉,作勢昂起了自己的下巴。
一副活像鬧彆扭小孩的模樣很好的娛樂了羅伊,他往後推了推拉開距離。如果逗得太過分,難免這個小教官會反彈,到時候被請出軍校就得不償失了。
看著羅伊攤手閃開,愛德滿意的點頭。現在他才想起來,自己是大佐的上司,完全可以按照他自己的想法行事。能夠僅憑几句話堵到大佐啞口無言……實在是太爽了。
愛德威脅似的揮了揮手中的檔案,一副得意的樣子差點讓努力憋笑的羅伊破功。他現在真的開始覺得這個小小的教官很可愛……在各種方面。
“哼……說的好聽,其實不過是一個站在大總統後面作威作福而已。”沃倫大聲的嘲諷道,他自從知道了名單的擬定全權是艾爾利克負責之後,一直想要找機會壓一下這個人的威風。
開玩笑,他才多少歲?有什麼權利決定他們的去留?
雖然他跟羅伊是同歲,但明顯被家裡寵壞的小少爺是不知道軍中還有規矩這回事。他只知道自己的父親讓他進入軍校,而他到時候也會因為父親的關係而升遷。
“你究竟想要狐假虎威到什麼時候……小鬼?”
“……”
羅伊只能夠看到剛才還和顏悅色調侃他的中佐在下一秒鐘黑了臉色,然後看也不看直接將手中的檔案扔給了他。
“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