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美琴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她牽著鼬的手朝前一送,說道:“鼬,和老師問好。是你要在下雪天來看望老師的。”
宇智波鼬抬起頭,看了一眼麻美,又很快低了下去:“……只是想到老師一個人住在這裡,應該很孤單吧,所以就想來看一下。”
眼看著天空中的飄雪越落越大,不少雪點落在了美琴的手臂上。麻美扭頭看了一眼自己亂糟糟的房間,猶豫著要不要請他們進屋欣賞一下凌亂的被褥和沒曬乾的溼噠噠衣服。善解人意的美琴發現了她的侷促,便重新捉住了鼬的小手,說道:“雪太大了,我們就不多擾了。”
雖然不喜歡社交,但是好像不小心就成為了玖辛奈和美琴的朋友。
麻美有些苦惱。
不過,在之後的冬天,她也沒有再見到過那兩位年輕的女性。無論是雪降雪收,天晴天陰,她都只是一個人生活。忍者學校裡很安靜,沒有了往日的喧囂和孩子們的吵鬧聲,這樣的寂靜竟然讓麻美有些不太習慣起來。
偶爾她也會閒逛到教學樓前的那一片空地上,過去她習慣坐在鞦韆上,看著那群孩子互相比著誰能把手裡劍扔的更遠,或者站在這棵大樹下指導這群孩子的體術。該如何漂亮的抬腿,該如何幹脆地用手肘擊打敵人的弱點,或者該如何用標準的姿勢罰站。
新年一過,木葉的年份便又大了一歲。這個建村以來有了快五十年曆史的村落,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迅速地崛起繁榮。這樣快速的程序,大概得益於這個世界特殊的軍事體系——“忍者”的重要性,無需言喻。
冬日的嚴寒遲遲不肯褪去,即使春天已經到來,寒氣依舊包裹著這個深處群森環抱的村落。在村人們還穿著長袖的時候,忍者學校就開學了。寂靜已久的校園,再次迎來了孩子們吵吵鬧鬧的腳步和交迭往來的身影。
“新年過的怎麼樣?麻美。什麼?一個人過的……未免有些寂寞吧?”
“麻美,真的不考慮去相親嗎?這樣就不用親自修壞掉的日光燈了,多方便啊。”
“獨來獨往的好像也很自在哦,麻美。”
同僚們的問候聲和交談聲,也回到了耳畔。麻美一面忙碌著收點新學期的學生改換名單,一面隨口應付著同事們的問候聲。
當然,除了同事的問候,還有麻煩的孩子們。
班上最調皮的兩個男孩,不等體術課開始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在走廊上狂奔著打鬧。大概是一個假期不見,他們玩耍起來更為瘋狂,如同一陣旋風一般筆直地擦過了麻美的面前,乾脆利落地將她手中的一打檔案撞在地面,麻美的眼鏡也啪嗒一聲直接掉在了地上。
白花花散落一地的檔案,讓兩個可憐的男孩瞬間停下了奔跑的腳步,僵硬在原地。
“糟了,是眼鏡阿姨……完了完了……”
麻美揉了揉眼睛,長久架著眼鏡的鼻樑失去了什麼,反而有些不習慣。她一面摸索著地上的紙頁,一面說道:“知道犯錯了,還不過來挽救一下?”
兩個犯了錯的男孩趕緊跪在地上開始收拾被撞散的檔案。就在麻美摸索著拾掇散落的檔案之時,有一個人撿起了一疊檔案遞到她的手中,順便極為流暢地托住了她的手掌。
“我非常樂意幫助美麗又可愛的小姐,能夠為你效勞實在是我的運氣。”
聽聲音像是一位不太正經、略帶浮誇的成年男性。麻美筆直地拽回了自己的手,微抬眼簾,盯著眼前忽然出現的人——一位身量高大的白髮男人,頭髮長而微炸,腳踩木屐,身背卷軸,顯然也是一位忍者。只是他略帶不正經的眼神,讓他看起來不是那麼的有威嚴。
“多謝。”麻美道了一聲謝,有些奇怪這樣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校園裡,於是她問道:“你也是今年新調任來的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