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的長輩。
“奧美志小姐,你這樣不累嗎?”
亥一坐在了吧檯前,點了一杯清酒。麻美正半蹲在地上,用打溼的抹布擦拭著木質的地板。她赤著的腳蹬在地面上,兩隻手按著白色的布巾前後擦拭著。聽到亥一說的話,麻美抬起了頭,說:“噯,說實話,我覺得很好玩。”
“啊?很好玩?”亥一有些吃驚。
“這個孩子就是那麼勤勞的。”阿杏從酒櫃裡端來了清酒,說:“多運動對身體發育有好處。”
麻美不置可否。等到擦完了地板,她絞乾了手裡的布巾,打算把木桶裡盛裝的汙水潑出門外。當她抱著那個裝滿水的木桶走到酒屋的門口之時,恰好看到有一個小矮子猶猶豫豫地站在一旁的屋簷下,模樣看起來很是躊躇,卻是宇智波鼬。
他穿著白天見到麻美時所著的黑色上衣,雙腿和小臂上都纏著白色綁帶,右腿一次綁著結實的忍具袋,護額整整齊齊佩在額上,幾縷黑色的長髮從耳際落下來,擦著高豎的領口。
麻美將手裡的木桶一翻,嘩啦一聲將汙水倒入了路邊的溝渠,然後她一邊甩著木桶,一邊問道:“有什麼事嗎?我們這裡是不會賣酒給未成年人的。飲酒的害處有很多,一時的刺激與麻痺可以放縱自我,但是人類不能一直沉浸在自我麻痺之中。喝的醉醺醺的連錢包都忘記在酒店裡什麼的,實在是太丟人了。”
麻美想——噯大概是她天生自帶吸引宇智波鼬的氣場吧。
這個孩子從前就特別喜歡麻美老師,現在看起來也對擦地小妹麻美產生了興趣。
“那個,很抱歉白天讓你被長輩責罰。”宇智波鼬向前踏了一步,說:“但是,我想要冒昧地詢問一個問題。”
“噯,是什麼樣的問題?”麻美抱著空空如也的木桶,站在居酒屋的門口。
“請問,真羽美……的母親,是二川麻美小姐嗎?”宇智波鼬問。
噗——
啥——?
麻美目瞪口呆地說:“你在想什麼噯?我沒有媽媽。”
“這樣啊。”宇智波鼬有些失落,說:“那抱歉打擾你了。真羽美和麻美老師的相貌很相似,按照老師的年齡推算的話……雖然年齡不太對的上,我……以為你和麻美老師是親眷。比如母女、姐妹什麼的……”
麻美愈發目瞪口呆了。
宇智波鼬這個傢伙字裡行間透露出來的資訊真是不得了啊。神的旨意沒有在他身上發生作用,他不但沒有忘記二川麻美,還把這位麻美老師深刻地記住了,現在見到了容貌相似的擦地小妹麻美,還大膽地上前詢問……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麻美還從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無論是怎樣的世界,都是可以任由她翻雲覆雨、隨意撥弄的,現在竟然有一個年幼的孩子跳出了她的掌控之外,這無疑讓麻美很是吃驚。
“你想多了。”麻美立刻正經地說道:“我和二川小姐沒有任何關係。”
原本想再加一句“我和你也只是陌生人而已”,但話到出口,麻美又有點不開心了。宇智波鼬這麼可愛的孩子,難得地引起了神明的興趣,還是自己一手教導過的,要是真劃為陌生人,有點可惜。
就在兩人對話間,喝完了酒的山中亥一搖搖晃晃著從居酒屋裡走出來。他醉眼醺醺,花了好久才勉強套上自己的忍鞋,然後扶靠著門框,對手抱木桶的麻美說道:“噢,奧美志小姐,你真是好勤快啊。”
被點名的麻美趕緊轉過了身體,朝著亥一干笑了一陣。
亥一大叔喝的不少,竟然扶著門框開始仰望月色,感嘆月華之美麗。站在門旁的麻美不忍心打斷亥一的思緒,只能默默地圍觀。
宇智波鼬卻忽然說道:“原來你……不叫做真羽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