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都是些偷偷隱匿著姓名的大人物。
“老師,我以為你會去學校任職呢。”出現在旅店門口的鬼鮫說:“沒想到竟然落魄到在旅館打工。早知道就不趕你走了……真是可憐呢。”
——你懂什麼啊鯊魚精!你懂不懂神明的情趣!
“這傢伙總是默不作聲地朝這兒走。”鬼鮫斜眼看著身旁的鼬,說道:“一開始我還不明白原因,甚至試圖糾正他的路線。不過,現在我總算明白了,為什麼他無論如何都要走這條路。……可以不用登記姓名嗎?”
“需要多付住資。”照楓紅身邊的同僚早野小姐面不改色地回答。
偶爾路過的客人會有著不能明說的身份,不追問不細查不多事,這是小鎮上的人明哲保身之道。
“不能免費嗎?”鬼鮫笑著露出了一排尖牙:“我們可是這位前臺小姐的家屬哦。”
“家屬?”早野疑惑地看著照楓紅。
“噯……差不多。”照楓紅的眼光朝天花板上飄:“學生……啊,不對,比丈夫再疏遠一些的關係。”
“男友啊。”早野表示理解:“那可以不用交額外的住資。但是房錢還是需要交的。……對了,哪一個才是?”
“你說呢??”照楓紅很不可思議:“難道是那個鯊魚嗎?”
“噢,原來如此啊。”早野小姐微微地擠眉弄眼著:“麻美還真是危險呢。危險的愛吸引危險的人啊。——今天晚上就好好陪你的‘家屬’吧,前臺由我負責。”
早野小姐的善解人意,讓照楓紅感到很惶恐。
入住旅店的鬼鮫已經沒有了第一次遇見照楓紅的驚妙,竟然開始異常熟稔地在她身上尋找樂子,比如嘲笑照楓紅身上所穿的、旅店統一的工作制服。
“我跟你很熟嗎?鬼鮫先生。”照楓紅一點都不客氣地反駁回去:“不要以為我很溫柔,其實我也是會發脾氣的哦。”
“我和鼬先生很熟,鼬先生和老師很熟,這就足夠了。人生可真是有趣啊,不是嗎?”鬼鮫說著,朝旅店的房間走去:“我先去休息了,順便看看我隔壁住的是不是什麼霧隱暗殺部隊的忍者或者木葉村的麻煩忍者們。”
被擦的乾乾淨淨的走廊上,只剩下了鼬和照楓紅兩人。
已經是夏天,在這座溫泉豐沛的小鎮上,氣溫已經逐漸高升了起來。而宇智波鼬還穿著……厚厚的、一看就熱乎乎的黑底紅雲袍,內裡還穿著一件黑色的裡衫,腳上也裹得嚴嚴實實的。照楓紅真的很擔心,鼬會因為中暑而暈倒在地上。
“老師,為什麼又在……”宇智波鼬難得地有了表情的變化:“打工?”
“怎麼了,不可以嗎?”照楓紅有些奇怪。
“不。”鼬說:“按照我對老師的理解——擅長時空間的轉換,可以用類似催眠的術抹消影級忍者的記憶,能夠自由改變身體的形貌,這樣強大的能力足以使老師過上很好的生活。為什麼每一次都要勉強自己在最底層打工?”
“很奇怪嗎?”照楓紅回答:“因為生活在最底層才不會有人對我的身份感到懷疑。越是引人注目,越是強大,就越會帶來麻煩。”
“……”鼬不說話,大概是認同了這句話。
照楓紅忽然笑了起來,說:“鼬君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呢。班上的其他學生都對我感到恐懼和不耐煩,只有鼬君很喜歡主動找我。現在,你依舊喜歡主動來找我。”
——是因為,除了她以外,已經一無所有了嗎?
她知道一切的真相,願意無條件的相信鼬,也願意以從前的姿態對待他。
這樣的心情,宇智波鼬應該可以接收到吧?
關於木葉忍村的過去都已經成為了回憶,親人和家族全部煙消雲散,身上揹負著叛忍的名聲。唯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