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暈了過去。
其他人也衝過來,一百說:“端木先生,先去止血吧,你現在的肉身也禁不住這些。”
端木晉暘沒有說話,只是抬起張九的手,他的右手的食指指尖,有一個十字形的小口子,似乎是被什麼紮了一樣。
一百有些詫異,說:“針孔?”
張九突然發瘋,並不是因為他秉性暴虐,而是因為他手上的針孔,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張九被紮了一下,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
謝必安說:“這件事真是鬧大了,剛才張九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瘋,就算不是張九殺人,現在也要坐實了張九殺人的事情。”
眾人都是沉默,黑白無常把結界解開,端木晉暘抱著張九先去休息。
張九感覺昏昏沉沉的,身體裡一直很疼,腦袋裡很亂,他記得有人指證他殺人,監控錄影裡看到了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張九感覺這是一張大網,他竟然義無反顧的跳進了這張別人織好的網中。
張九很累,全身都很疲憊,他突然記起來自己傷了端木先生,張九的身體一彈,猛地醒過來,猛地張開眼睛,然而他聽到“嘩啦”一聲,是鎖鏈的聲音。
張九慢慢睜開眼睛,先看到的是天花板,屋子的格調很暗黑,但是並沒有什麼棺材,還算是正常的房間。
張九躺在床上,他的雙手雙腿癱在床上,感覺涼冰冰的,低頭一看,手腕和腳踝上竟然纏繞著鎖鏈。
張九有些詫異,吃力的抬了抬手,手腕上有厚厚的鎖環,一條鎖鏈又大又粗,兩隻手雖然可以自由活動,但是不能分開太遠,雙腳也是,甚至不能邁大步走路。
鎖鏈涼絲絲的,而且還帶著一股陰氣,彷彿壓制著張九體內的氣息,張九第一次感覺體內這樣空蕩蕩的,或許是鎖鏈的緣故,那種澎湃的陰氣被壓在了最下面。
張九一動,坐在床邊的範無赦立刻就感覺到了,探身過來,說:“醒了嗎?”
張九眨了眨眼睛,想要開口說話,但是嗓子裡直冒煙,沙啞的不行,範無赦伸出手來,桌子上的水杯立刻飄了過來,他伸手托住張九的後背,把張九扶起來。
範無赦的動作很溫柔,跟他這個人一樣,雖然臉色蒼白,但是給人的感覺異常溫和。
範無赦笑了笑,說:“喝口水,潤潤嗓子。”
張九點了點頭,但是雙手無力拿不起水杯,就著水杯喝了一口。
這個時候房間的門開啟了,謝必安從外面走進來,與此同時張九就聽到外面有人大喊的聲音,似乎是在吵架,張九聽到那是端木晉暘的聲音,另外一個聲音是一百。
謝必安揉著太陽穴走進來,看到張九醒了,說:“呦,你可醒了,外面已經吵翻了,就差動手了。”
張九詫異的說:“怎麼回事?”
謝必安走過來,伸手挑了挑張九手腕上的鎖鏈,說:“還不是為了這個?”
範無赦皺了皺眉,謝必安坐在床邊,伸手摟住範無赦,親了一下他的嘴角,說:“看來小八也不贊成這樣?”
範無赦說:“張九畢竟不是犯人。”
謝必安聳了聳肩膀,說:“四爺也是為了張九好,這條鎖鏈能抑制張九體內的陰氣,不過不加控制,張九這福肉身就要崩潰了。”
範無赦點了點頭,說:“我知道。”
這個時候房門“嘭”的一聲推開了,端木晉暘大步從外面走進來,他的衣服還沒有換,身上全是血,臉色非常難看,一百隻是隔著門看了一眼,看到張九醒了,並沒有進來,轉頭往遠處走了。
端木晉暘見張九醒了,立刻迎過來,伸手擦掉張九額頭上的汗,說:“小九,感覺怎麼樣了?別怕,我會讓他把你身上的鎖鏈撤掉的。”
張九張了張嘴,聲音有些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