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它的準頭也太差了些。投個十次,也就只有一兩次能將石塊投到城牆上,砸傷上面計程車兵。
然而,城牆上的床弩早就準備好了,等韃子大軍一到,負責床弩的弩兵立即瞄準,發射。雖說床弩的準頭也不是多好,但是比起韃子那簡易的投石器卻好了太多。
巨箭上還綁著炸藥,一炸開就死傷無數。
這些床弩全是對準了投石器,幾次下來,那些本就簡易的投石器便報廢了大半,能夠起到的作用更加有限了。
這時候,韃子唯一能依靠的,也就只有那攻城錘了。
可惜,城牆上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萬人敵。
這東西或許炸不爛巨大的攻城錘,但是一扔下去,負責控制攻城錘的步兵便死傷無數,韃子只能不斷補充人手。
這一戰持續的時間很長,雙方都是在打消耗戰。不過大寧消耗的是火器,韃子消耗的卻是人命!
大寧雖然也有傷亡,可是跟韃子那可怕的傷亡人數一比,就顯得不值一提了。
城牆久攻不下,韃子計程車兵甚至連城牆都爬不上去,幾乎是來多少死多少。漸漸的,原本還信心滿滿的韃子開始有了退意。
他們大軍壓境是為了攻佔大寧的,可不是為了給大寧送人命的!
不斷有人勸說主帥,而主帥起先還堅持著,可是當他看見城牆下面漸漸堆積如山的屍體,終於堅持不下去了。
“撤!”這一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吐出來的,可見他心中已經是恨意滔天。
然而,就在韃子匆忙撤退的時候,大寧的城門卻突然大開,衝出了一支數千人的騎兵,跟在韃子後面不斷收割人命。
其中一個人滿臉絡腮鬍,長長的鬍子幾乎將整張臉都給遮住了,唯獨那雙眼睛,猶如鷹鷲般,銳利逼人。
他雙手緊握著一把長刀,每一刀下去,就是一條人命。
猩紅的血濺在他身上,漸漸染紅了他的盔甲,甚至就連臉上也濺了不少血,他卻一點也不在意,不斷在韃子隊伍中衝鋒,將原本還算整齊有序的隊伍衝擊得七零八落,再被大寧人包剿圍剿。
遠處的城牆上,鳳瑄正拿著千里眼看著這裡的戰況。鳳瑄這麼做,既是為了監視韃子的動向,防止韃子突然掉頭,來個反圍剿。同時,也是為了觀察大寧的騎兵情況,以便找出好苗子提拔。
太平那悍不畏死的模樣,很快就落入了鳳瑄眼裡。
鳳瑄見他刀法犀利,還十分懂得跟人配合作戰,算得上是一員猛將,頓時來了興趣。只是他一看見太平那滿臉的大鬍子,頓時就覺得倒盡了胃口。
雖說在嶺南作戰的時候沒少苦過,可是鳳瑄顯然已經是顏控癌晚期,無藥可救了。他倒不是因為太平的大鬍子就看不上太平,只是本能地覺得那滿臉的大鬍子實在是不順眼極了。
以後提拔他的時候,必須讓他把鬍子給颳了!
鳳瑄默默在心裡打定了主意,接著就發現,那些韃子被殺得不甘心,似乎有掉頭包抄的打算。
他立即給旁邊一人打了個手勢,那人點點頭,取下手中的喇叭就吹了起來。
這是約定好的號角,有兩種調子,一種是進攻的,一種是撤退的。雖說吹喇叭跟韃子吹牛角有點兒像,但是喇叭畢竟好攜帶,直接掛在腰上就行,聲音也傳得遠,可比大鼓方便多了。
鳳瑄跟高子辛差不多,都是實用主義者,所以乾脆直接把大鼓換成了喇叭。
那喇叭一響,正在作戰的大寧騎兵頓時掉頭撤退,一點也不戀戰。他們撤退得太快,直接打了韃子一個措手不及,只能放棄反圍剿的計劃。
從這一天開始,韃子的大軍時不時就要壓境一次,卻完全沒辦法奈何擁有火器的大寧,反而損失越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