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明鑑,二爺什麼人您還不清楚,沒有葷,葷局兒。再說這會兒全京城都看著我家爺這新鮮熱乎勁的探花郎,哪裡就敢做那等敗德行的事。」
壽兒看著三清的冷臉兒,一個勁的指天頓地的發誓賭咒絕對沒有什麼葷局兒,人也只是臨走的時候荊州商會那幾個老人突然塞過來的,「奶奶,二爺下午沒回來,是因為商會請了不止二爺一個,還有好幾個荊州的進士一起賞畫作詩,這才不知不覺喝多了的。」
「行,沒碰就沒碰吧。你先把你主子送屋裡去,小鈴鐺你在前院收拾個屋子出來,外邊那人先讓她在屋裡待著,晚上讓紅媽看著她別讓她亂走,有什麼事等陳景醒了再說。」
誰都知道三清這會兒正在氣頭上,說了這麼久的話也沒伸手扶陳景一把是理所當然。但誰也沒想到,氣成這樣的人竟然還要主動把那女的弄進來。
尤其小鈴鐺,這會兒才十成十的體現出她到底是誰的丫鬟,再不像平時那樣左一句我們二爺,右一句我們姑爺的,只氣得直跺腳,「奶奶,您把她弄進來做什麼,要我說不如讓我大掃帚打出這條衚衕去,讓她再也不敢上門來。」
「打人家做什麼,這事跟她又沒什麼幹係。再說你把人打走了,萬一二爺醒了不樂意呢,到時候是你還是我再去把人找回來啊。」
三清這會兒與其說是生氣,不如說是在陰陽怪氣,說出來的話能噎人一跟頭。壽兒更是縮起脖子低頭扶著陳景往後院去,不管什麼難聽的話都當沒聽見,說什麼都不敢在這個時候觸三清的黴頭,只留下小鈴鐺還頂不情願的站在原地不願動彈。
「好了,不鬧了啊。我都不氣你氣什麼啊,你趕緊去收拾吧,要不你不去就只能我去了。」
三清其實不想當聖母,但是人都來了她就不如拿她當個試金石,反正這事或早或晚總會找上門來。要是等明兒陳景醒了真想把那女人留下,那自己也好趁早脫身。
畢竟兩人成親之前就已經約法三章過了,雖那玩意兒就是口頭之約,但趁著現在陳景翅膀還沒太硬,拿著那約定當筏子換個和離書回來應當沒問題。
要不然這回自己私下裡把人給收拾了,等到往後陳探花郎成了陳大人,那時候他往家帶人,自己再想跟人硬剛恐怕就一點優勢都沒有。
小鈴鐺知道三清什麼脾氣,她怎麼可能讓三清去給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收拾屋子,便是再不情願也只能噘著嘴幹活去。
安排好前邊的事,三清回到自己屋裡的時候,壽兒已經勉強給陳景拿熱水擦了個澡,這會兒醉貓兒正為了到底要不要穿衣裳,到底要誰給他穿衣裳鬧得挺兇,就連一貫把陳景當祖宗捧著的壽兒,這會兒都有些不耐煩了。
「壽兒,二爺要是不想穿那就不穿,今天一天你也累了,下去歇著吧。」要是是平時,陳景這幅樣子三清說什麼也得哄哄他,可今天不一樣,眼下三清可沒心情跟他打情罵俏。
壽兒識趣兒,反正這會兒陳景糊塗著也不記事,他十分乾脆的就選擇了聽三清的話,把衣裳胡亂裹在他家二爺身上,就乖乖的出去了。
「陳景,真醉了還是跟我裝糊塗呢?」等到屋裡只剩下兩人之後,陳景便迷瞪著眼伸著手,示意三清趕緊去他懷裡,那樣子跟平時的陳二爺好像也沒什麼兩樣。
「清兒,壽兒手重,我等你回來給我穿。」可惜真醉得有點狠的陳二爺,這會兒完全沒有感受到來自自家娘子的怒氣,竟然還張開雙手跟人裝可愛賣萌,非要三清給他穿衣裳。
有時候有理智的人總是鬥不過糊塗人,三清再是想把他光膀子撂上一夜,但最後還是屈服在哪怕凍得已經打了兩個噴嚏,但還是十分固執得等著三清穿衣裳的人手底下。
「我說你是不是跟我裝醉?其實什麼都知道了是不是?」三清嫁給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