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叫了一句。
史蘭聽到他這麼熟稔地和我打招呼,奇怪地看我了一眼一挑眉,嘴角露出一個風情萬種的笑。
我瞭解她這個表情,她在問我——眼前這貨又是誰?
“我朋友史蘭。”我向沈末介紹著,反過身又對史蘭說,“無名居的老闆,沈末。”
沈末身子終於站起了,伸出手握了一下史蘭的手說:“這介紹,高下立現啊,我就是成了一個滿身銅臭的商人,這位美女就是知己了。樂怡,你可真會傷人心。”
他雖這樣說著,臉上卻無怒意,聲音還與剛才一樣。
“謝謝沈老闆幫忙留出一間房,滿身銅臭的商人也是我追求的,所以您是我偶像。”我微微含笑說著。
第一次和沈末見面是因為我那個用了數年的記事本,裡面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小心情小秘密,甚至還有一部分記的是每月的開支。每一個人的個人記帳本,都會非常真實地反應這個人在這一時期的生活狀態,甚至社交圈兒。他把這些都看了,看完以後還明目張膽地打電話和我說了,並且把本子還給我。
第二次和沈末見面是和楚毅一起帶著孩子們來這裡吃飯,他趁楚毅帶元元和童童去洗手的功夫進來,輕描淡定地提醒我要記得欠他人情。楚毅回來以後,他又裝作無事人,與我毫不相識的樣子離開。
第三次就是這一次,我帶著史蘭過來談話,在來之前我才知道他悄沒聲息收購了南閣,成本極低,簡直和白撿的一樣。
這一切的一切告訴我,沈末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另外,他也絕對不像史蘭猜測的那樣對我感興趣。男人對我感不感興趣,感的是哪方面的興趣,我還是一眼就能分辯得出來的。
沈末微微躬身做出一個請的手勢,把我和史蘭讓進最裡邊的一間雅室,等到我們坐下以後,他又淨了手,親手認真沏了一壺茶,倒了兩杯分別擺在我和史蘭面前說:“兩位慢用,雅室這間的菜品不用點,每一間每一天都有搭配好的定製選單,希望我的準備能讓兩位滿意。”他說到這兒又特意看了我一眼,補充道,“特別樂怡,我死活到現在都沒高攀起來的朋友。”
“朋友”兩個字他說得很輕,卻有點咬牙切齒和警告的意味,我不明就裡,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
沈末一出去,史蘭就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笑著戳了我一下說:“就著這樣的美色喝茶,滋味也不錯哦。”
“別花痴了,他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小心把你拆解入腹。”我看著她滿眼的星星說。
沈末長得是好看,活脫脫的男版病西施,可是從我們少有的幾次見面中,他只給我一個感覺,刀鋒出鞘。他的銳氣是包裹在溫柔和謙的外表下的,平時看著就像正在曬太陽的獅子,捉蝴蝶的貓。但是,一旦有目標出來,就會迅速出手,把對方一口致命。
他做過的每一件都是這樣,記事本,劉天的下落,漫不經意地躲開楚毅,收購南閣……
114追回來
“看出來了,這個男人挺不簡單的。”史蘭看著我緊張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你剛才那眼神,該不會以為我真看上這個小豆芽菜了吧?”
“可不是,你雙眼都快冒綠光了。”我太瞭解史蘭的脾氣,在紫金臺的時候遇到心儀的客人,那是使盡渾身解數的上,很少有失手的。對於她的這個行為,她自己有個解釋就是,就當是有人請吃大餐了。
“當然冒綠光了,這種型別我還沒遇到過呢,要是在王濤之前遇到這個,我肯定出手。你別看他的外表看著柔柔弱弱的,渾身都是精瘦肉。不過長了一張美人臉兒而已。這一類男人不管是體力、耐力還是持久力都是沒得說的,看看那肩,那腰,那pp……擦,還有大長腿,要噴鼻血了。”史蘭說著戳一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