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為什麼要做這件事?”我直接問他。
“樂怡,你怎麼能肯定這件事一定是我的做的呢?我嫌疑最大,但不一定是兇手。”他說得輕鬆。
我聽了他的話,又有點想發火,想了一下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問:“除了你以外,還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嗎?我與何連成是不會說出去的,那隻剩下你可懷疑”
“真是反咬一口,我為了你可是盡心得很呢,怎麼遇到這樣的事就讓我背黑鍋,我看到報紙以後也很氣憤,怎麼就不是我呢。”沈末輕飄飄地說。
“我想見面談,我就在無名居外面。”我對沈末說。
和他在電話裡扯皮,一點實質上的進展也沒有,不如見面直接說清楚,即使問不出他為什麼做這件事,至少能聽出來是不是他做的。
“不巧的很,我今天不在無名居。”他說。
“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迫不及待的見我,我是不是該受寵若驚。為了你這樣的表現,我是不是應該在這條新聞熱過以後,想個辦法製造一條?”沈末故意在電話裡扯皮。
“好,既然你不方便,咱們改天。”我要掛電話了。
我今天的狀態不太適合和他談,他的話轉得快,腦子裡洞多,我冷靜的時候都對付不過來,現在心情不穩,又被他氣得時時處於暴走狀態,見面和他談,怕是會犯更大的錯誤。
“我在沈秋私房菜,你要過來嗎?對了,這邊還有你的兩個熟人。”他在我結束通話電話的最後一刻,慢悠悠地說了他的地址。
人真的是特別容易衝動,喜歡感情用事的動物。
我一秒鐘之前還在想著自己不適合在這個時候去找沈末,卻在聽到他的地址以後,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打了一輛車,半個小時以後出現在沈秋私房菜。
一路上,我都在想:沈秋和沈末到底是什麼關係?兩個人是同姓,會不會是兄弟?
到了沈秋私房菜,很輕鬆就在二層的小閣樓裡找到了沈末,他坐在靠窗的茶桌前,面前擺著一套綠檀茶桌,上面擺著汝窯的開片茶具,看樣子用得時間比較久,上面已經養出了美麗的金色花紋。
這附近的房子最高就是二層,四周沒有房子遮擋,光線極好。
這間閣樓有四十個平方,四面開窗,中間沒有任何隔斷,只是用百寶格、書架、花架、花瓶等把空間分隔成幾個井然有序,深淺合宜的區域。
茶具就放在靠窗的位置,巨大的玻璃窗上掛著竹編的簾子,稀疏的正午陽光照進來,在茶具上和沈末的身上留下一條一條界限分明的光道。
綠檀配開片汝窯,顏色搭配絕佳,他又穿著米色休閒裝,整個人的氣質有點閒雲野鶴的意思,聽到我上樓的聲音,他微微偏頭望了過來,眉目間帶著淺笑。
這樣一個妖孽,這樣一個場景,這樣一些用具……
此情此景,可堪入畫!
不過,我到底算是見過幾個帥哥美男的,雖覺得一瞬間被他晃得有點失神,還是在幾秒鐘之內回過神兒來,笑著走過去問:“真是會享受,羨慕。”
他一抬頭,骨節分明的素手上端了一杯茶遞過來說:“上好的老君眉,嘗一下?”
他指腹飽滿,指甲修整整潔,與這茶杯的顏色格外配,在這樣的光線下泛出些瑩瑩如玉的光澤來。他又這樣半側著顏,一對水光瀲灩的眼睛輕睨過來,眼底在看過來的那一瞬間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誘人風情。
我的心臟幾乎被他刻意的勾引震得停跳,過了兩三秒才覺得心臟重新開始跳動,身體的血重新湧流起來。
假裝淡定地坐下來,我心裡暗罵了一聲妖孽,然後接過他的茶杯,笑問:“躲在這裡?”
“嗯,知道你會去找我,怕你帶著何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