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自己就趴在床邊看著精神異常的寬寬。
他覺察到我就站在身後,轉頭看了我的一眼說:“你站在這兒看著,他眼睛就跟著你轉個不停,睡不著的。”
我哪裡是想看寬寬,我只是想多看他幾眼,幾天不見他,突然見到即使他冷著一張臉,我依然覺得看不夠。
真的要就此和他分開了嗎?不知道以後長久的不見面,我會怎麼樣?我在心裡問著自己,硬著心腸離開嬰兒房。
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地翻著手裡的書,聽著嬰兒房傳出來的音樂,忽然很想讓時光停在這一刻,縱然他對我還是冷冰冰的,卻依然在我身邊。
他很快就走了出來,把房間門關好,來到我對面談判一樣坐好說:“孩子睡了,有事兒你說吧。鄭海濤都辦了什麼事?”
他的直接讓我沒辦法去先講那些他已經知道的事做鋪墊,想了想問道:“於淼是什麼時候開始反水的?你知道嗎?“
他一挑眉說:“大概知道,你有什麼新發現?”說到這兒停下來反問,“該不會你一直以為我和於淼不太清楚吧?”
“不是,你記得在酒店那一晚嗎?”我終於沒法再去迂迴了,只好直接問。
“酒店?哪一晚的酒店?”他語氣稍微緩和。
“我們公司第一次開年會,麗斯卡爾頓。”我索性挑明。
他臉上的冰涼有點繃不住了,避開我的眼神問:“懷上寬寬那一次?”
我被他問得臉紅,想了想還是正事重要,點頭說:“對,就是那一次。事後我一直沒問你細節,你是怎麼安排人把我送進你房間的?你當時沒想過萬一送錯了怎麼辦?酒裡下了東西?”
他聽到我這一連串兒的問題,表情一變,慢慢對上我的眼神說:“你問這麼多,到底發現了什麼?”
我不再想再拐彎了,站起身從玄關拿了那一疊照片過來,遞到他手裡說:“這是一個想報道何蕭花邊新聞的記者不小心拍到的。我也找鄭海濤談了,他承認了自己一開始就是何蕭的人,後來才鬧翻的。”
“然後呢?”何連成身上刻意對我的冰涼在這個時候陡然消失,他表情柔和下來,語氣卻格外嚴厲。
“那天扶我去你房間的是他,他說是按照何蕭的安排把我送去了那個房間。我當時應該不是喝醉,現在想四個女人分的那兩瓶紅酒不至於把我灌醉。應該是酒裡下了藥。我神智不清楚,當天晚上只是感覺很熟悉,認為是你,卻又不敢肯定。”我想著那天發生的事情,把能想到的細節都告訴了何連成。
他終於露出一個笑說:“我清醒得很,當然知道那就是你,我三點走的時候你睡得正香,跟小豬兒一樣。”
“你幾點走的?”我厲聲反問。
“凌晨三點,你怎麼了?”他有點吃驚於我的反應,解釋說,“當時的情況不太好讓你知道是我,所以想在你酒醒之前離開。你也知道那個時候我執行的是另一套計劃,想把一切鋪平以後再娶你……”
他停了沒繼續說下去,過了一會兒又說:“反正你現在也不願意嫁了,說這些怪沒意思的。”
何連成是三點走的,那一切都不太對了,我在天快亮時感覺到在自己身邊的人是誰?那些感覺真實到牙酸,不可能是我的幻覺。他不應該明明是凌裡晨五六點才走的嗎?
“你怎麼了?”我的異樣引起了何連成的注意,他終於伸出手握了我一下,低聲說,“手怎麼一下子這麼涼?”
“連成。”我被他握住手,覺得又溫暖又安心,卻還要繼續殘忍地把下面的話說出來,“你忽略重點了,我那天沒喝多,酒裡被人下了藥,然後在房間裡根本認不出來是你,還是其他人。鄭海濤信誓旦旦告訴我,他沒下藥。那下藥的就只有於淼,而你安排於淼把我扶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