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你不明白。他現在的處境都是因為我才造成的。”我搖頭否定了他的話。何連成被逼入死地,有一大半責任在我身上。
“真正不明白的人是你,男人的事讓他自己解決,如果他處理不好這件事,真的破產了,是他能力問題。你不要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扛,當然因為你的因素讓這件事情更復雜了。可是,你想一下,如果沒有你?何蕭就不會設法進董事會嗎?沒有你,他就不會去爭取繼承權了嗎?還是說,沒有你何則林的現任妻子不會懷孕?”劉天十分理智地看著我,語速很慢一個一個問出這些我從沒想過的問題。
“樂怡,你只是個導火索而已,讓整個事情的發展速度變得快了起來。再問你一句,如果何連成破產,身無分文了,你還會和在他一起嗎?”他眼神很尖銳地看著我。
“會。”我的回答不假思索。
“那他還有什麼輸不起的?除非他看錢或者看繼承權看自己的前途,比看你要重。”劉天把手放到桌子上,身子微微前傾,看著我的眼睛說,“或者說,你知道他心裡的天秤是往那邊傾斜的,你不願意看到自己這邊被輕輕地撬起來,所以才故意做出這種假象,假裝他不得不這樣選擇,你把自己逼上絕路,把他也逼上絕路。對嗎?”
我被他問得如同被人當頭潑了一桶涼水,呆若木雞地看著他。心裡卻猛然發現,他問的都是對的,那些問題的答案我不能否定。
我想替何連成解釋:“他有母親的遺願,不能把繼承權交給何蕭。”
“這是他的事,他一早就應該把這一切安排好,不能平衡好你和他整個家族事業的關係,是他的問題,真的與你無關。”劉天說的話都很簡短,卻每一句都讓我無力反駁。
“我不想看他那麼為難,何況他現在陷入死地,只有這一個辦法可以用了。”我不願意相信劉天的話,也不願意在心裡把他問的問題全部回答一遍。有些東西,不問就可以假裝不知道。
“是他告訴你陷入死地了,還是你自己猜的?”他又問。
我想了一下,何連成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他一直在有條不紊的按計劃行事,只是情緒比較低沉,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了。
劉天看到我的表情,低聲說:“我知道了,你猜的。”
“不是,是我看到的就是這樣,他真的無路可走了。”我搖頭,死也不肯承認自己的判斷是錯的。
“在原來,何連成很少在集團和所有的下屬公司露面,他一年到頭傳出來的訊息就是在吃喝玩樂。那樣的他,卻能在集團穩穩拿著百分之八的股權,絕對不只是靠著他老爸的餘蔭。如果你真的以為現在的境況,他就束手無策了,可能是你小看了他。”劉天的話給了我一點希望。
“你看看他所受的教育經歷,讀了那麼知名的商學院,就算只學到了點皮毛,也夠他折騰一陣子的。你打電話和我說南閣的事,我真沒往心裡去,我並不認為對南閣的收購不成功,就會影響他的滿盤計劃。你有沒有想過,他故意藉助你的表現給楚毅放煙霧彈?”劉天冷靜異常,說完這席話以後,把手裡的資料袋往我面前一推說,“南閣有二十幾種新藥正在審批上市,相關部門會給楚毅製造點困難,施加點壓力,至於楚毅能否扛得住,或者說他在不在意這家公司,就不是我們能撐握的了。”
我拿起那個袋子,終於完全平靜下來。
“這一段時間你肯定沒吃好沒睡好,簡單吃點東西吧。”他招手叫來了服務員,很快點了幾個小菜,然後幫我把杯子裡換上熱水說,“等一下吃好東西,回家好好睡一覺。就算何連成真的在這上面栽了,破產了,你怕什麼?至少你那家公司是在盈利的,養你們一家子生活沒問題吧。他能不能耐得住這樣的日子就是他的事兒了,你盡力就好。樂怡,為一個男人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