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子才衝出屋外,頭髮就他從後面揪,疼得我眼淚直流,向走廊裡大聲喊:“救命!”
何蕭剛從衛生間走出來,正在低頭彈衣服上的水珠,聽到我的聲音猛地抬頭,然後看到了衣衫不整,披頭散髮的我。幾步來到近前,薛向銘的手正揪在我的頭髮上,使我不得不向後倒仰著身子,疼得鑽心。
“幹什麼呢!放手!”何蕭大叫一聲衝了過來,一把推開快被薛向銘關上的門,正面給了他一拳,他捂著鼻子退後了一步紅著眼睛罵:“媽的,什麼人敢壞小爺的事!”
“我的員工被你強行拉進包房,這是強姦未遂的現場吧。”何蕭語氣不驚,把我拉到他身後,脫下西裝披在我身上。我這時才意識到,剛才我下面真空穿著一件半身裙,上面一件肩帶已經斷了一根的吊帶衫就衝到了何蕭面前。
“她一個賤貨勾引我。”薛向銘捂著鼻子罵道。
“好,那就等警察來。”何蕭摸出了手機,準備撥110。
“何蕭?!”薛向銘認出了何蕭,往前一步道:“你試試報警會怎麼樣。”
“也對,警察可能管不了強姦未遂。”何蕭一邊說一邊調出通訊錄裡的一個電話撥了過去,才一接通就笑著說:“薛總,我在金色年華ktv看到了薛少,他可能喝多了,對我的女員工動手,現在怕是要走傷殘鑑定了。”
薛向銘想奪電話已經來不及了,何蕭又說了兩句才掛了電話。他見收了線罵了一句:“果然是何則林的私生子,這招又黑又損,真夠可以的!”此時他的電話在屋子裡猛地響了起來,他轉身要去接。
何蕭就在薛向銘話音一落轉身進屋的時機,往前走了幾步,把他逼進屋子裡,回頭對我說:“在外面等我。”
我眼看著他一腳把門踹上,然後就什麼都聽不到了,等過了十幾分鍾門開啟以後,我看到他領帶歪著,眼角有淤青,額頭有一道口子,像是被玻璃劃的。
他走出來把門帶上,對我說:“走吧,我送你去醫院看看。”說著撥了個電話,讓公司的其他幾個員工繼續玩,說自己有事要先走。
我看他掛了電話,搖了搖頭說:“我沒事。”
我的身上只有幾處擦傷,倒不值得去醫院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額頭說:“我這兒應該需要縫兩針,如果你沒問題,能開車嗎?”
我的酒早就嚇醒了,看他這樣子點了點頭。
他坐在副駕駛上好一會兒才悶聲問:“他對你沒怎麼樣吧?”
“還好你來得及時。”我打著方向盤轉彎,距離金色年華最近的是協和醫院,我最近倒是和這家醫院有緣。
他聽到我的話,鬆了一口氣說:“薛向銘辦事有點混蛋,以後躲著他點兒。”倒沒有繼續問我為何會惹上薛向銘。
我這會兒已經安靜下來,遇到這樣的男人不是一個兩個。只不過原來在夜總會,好歹有個姐妹打個馬虎找找臺階,自己單獨面對的時候少。有些客人罵得比薛向銘更難聽,動作更直接粗魯。
“謝謝何總救場。”我此時才想起道謝。
“今天可是我帶你出來的,鬧出這樣的事我也不高興。”何蕭表情冷冷地說。
他不提,我也假裝自己沒有聽到薛向銘罵他是私生子的話,睜著眼睛和他一起裝起一糊塗。
從醫院出來,我看著他腦袋上頂塊紗布的樣子覺得有點於心不忍,說:“我送您回去吧。”
他嗯了一聲,然後上車走人。
在車子走到建外外交公寓時,他突然沒來由地問:“你想嫁給他嗎?”
“啊?”我被他突然的問話驚了一下,然後想了想說,“我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我想有些東西我可以幫你。”何蕭沒繼續追問,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