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個小區的電梯,有時候十二點就關,有時開一整夜,大部分還是有電梯坐的。”我說著。
其實,一個人爬樓梯是我最害怕的事,聲控燈時亮時不亮的,或者剛亮你一轉身,它馬上就滅了。反正半夜爬這種八十年代老樓的樓梯,挺練膽子的。
快走到家門口的時候,我看到門口有一個黑影,嚇得站住腳步。自從何連成我們兩個在橋上被圍攻以後,我膽子小了很多。細想下來,這半年得罪位高權重的人並不少,除了薛向銘以外,還有一個變態的賈語含。
那天夜裡要橋上的事,幾乎是不了了之,到了最後警察也沒給一個答覆,說一直在查,我也死了心,怕是查不到了。
劉天直接走了過去,拍響門口的燈說:“有人送花兒。”
燈光下,一大抱灼灼其華的紅玫瑰,怪不得一進走廊就聞到了好聞的花香。
抱起玫瑰,開啟門,我把劉天讓進屋子坐一會兒。劉天看著那極其扎眼的花問:“何連成送的?”
“不可能,他忘得乾乾淨淨,不是他。”我直接否定。
這是我和他第一次正面談何連成,他指了指花說:“你看一下,有沒有留名。”
我估計不會有名字,抱著一絲希望抽出卡片,上面寫只了“祝你生日快樂”幾個字,字型與送到公司的一般無二。
“他的失憶是真的嗎?還是說……有其他人在追求你……”劉天有點猶豫地問出這句話。
“人可以演戲,但是不會改變眼神,他是真的忘記我了。”我想到兩三次與他對視時,他冷漠疏離的眼神,真的就像在看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最近發生了幾件事,我想和你說說。”劉天喝了一口水,把我遞給他的卡片放到茶機上說。
我也自己端了一杯熱水暖著手,坐到他對面。
“薛向銘被人下了黑手,往死裡打了一頓,在你們簽約的第二天;賈語含被保釋出來以後,再次鬧出性醜聞,現在已經成了圈子裡的反面教材。因為她一再鬧出這種丟臉面的事,我媽偶爾提及你,反而說挺感謝你的。”劉天說。
我淡淡一笑,薛向銘這種性格,遲早會被人黑一把,這一次不會是最後一次。賈語含,自作孽不可活,沒什麼可說的。
劉天見我沒反應,問:“你不覺得,這一切是何連成動的手嗎?”
我搖了搖頭說:“劉天,這兩個人行事張揚,肯定也會得罪比我有權勢的人,所以出這樣的事兒一點也不奇怪。”
“還有一個件事,楚毅公司上市一個多月跌破淨值30%,市場上的流通股迅速向一個神秘大股東手裡匯聚。現在這個還沒露面的股東,已經手持楚毅公司18%的股份,是第三大股東。”劉天繼續說。
“不會是他。”我再次否認。
我當初也覺得何連成是假失憶,後來我多少次的去追那一個背影,一點蛛絲螞跡,最後一場空。這個想法已經在我心裡死了。我不相信別人的猜測,我只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
016找上門的女人
劉天臨走之前,悶聲悶氣地說了一句:“以後不要抽菸了,對身體不好。”
我不置可否地點頭應了一聲,漫漫長夜,不能抽菸,我用什麼聊解思念?送他出門之後,又毫無節制地撕開一包煙。
第二天上午,我剛撂下阿卡公司的電話,就看到一個穿著紅色貂皮的女人,戴墨鏡,拎著一隻lv的手袋,風風火火衝進辦公室。
“女士,您找誰?”於淼聽到腳步聲後站起來問。這時,她已經衝到了我的辦公桌前。
我抬頭看著她還沒說話,一隻囂張的巴掌就非常熱情地向我招呼過來,她口裡罵道:“林樂怡,你這個勾引別人老公的小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