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我怕他牙牙學語又喊起了爸爸。”
“而我卻給不了他。”
周蕙芳眼圈有些發紅,林家是湘市珠寶業的龍頭,溫暖和林嶽相識時,林聲一早調查過了她。
那時她剛22歲,是丁氏地產千金丁曉朦的親戚。丈夫去世,帶一個生病的孩子,來湘市謀生。
——
“這麼說是地產千金做保?”
林寒聲音帶著可惜,“爸,要不是我確定當年那個女人走的時候沒有孩子,不然,我要是發狠找到了人,還能給你帶一個孫子回來。”
林寒看溫暖的目光迅速又隨意。
他看過溫和的資料,虛歲四歲,實際三歲。算時間,溫和是溫暖離開他後過了大半年多才懷上的。
“有空管這些!你告訴我,美國那邊的工作怎麼停下來了?”
林寒靜默了一瞬,才回答林聲的問題。
“受邀去一院了,對了,溫和的手術醫生我剛見過。”
溫暖雙手交握在膝蓋上。
“既然是這方面專家,不如跟院裡說,溫和的手術就你來。”林聲拍板定音。
溫暖猛地站起來,“伯父,林大哥剛回國,太麻煩他了,許醫生也是院裡的能人。”
“麻煩麼?”林聲問。
林寒微微一笑,“我對這臺手術很有興趣。”
——
溫暖坐在位子上,心裡像是打鼓。
以前她有什麼不喜歡的,林嶽總會幫著她,但從回別墅開始,她就沒聽到林嶽的聲音。
“阿嶽呢?”
臨近飯點,溫暖總覺得可以詢問了。
周蕙芳聞言解釋:“你和小寒前腳回來,他跟暄暄就出門買東西去了,說是明天溫和回醫院,忘記買東西了。”
林暄五歲,在溫暖的印象裡,是林嶽過世的妻子生的孩子。
她很喜歡她,也許是因為喪女,所以跟林暄接觸越多,她就越覺得跟林暄前輩子有緣,甚至有時候,她多麼渴望。
林暄是她的女兒。
溫暖笑起來特別漂亮,“暄暄跟著去,阿嶽買東西的時候,肯定也是熱熱鬧鬧的。”
“溫暖阿姨,大老遠我就聽見你說我壞話了。”
林暄嬌俏的聲音帶著濃濃笑意。
林寒站起身來,他每年給林暄寄生日禮物,颳風下雪,從未遲疑。
但今天,卻是他第一見林暄。
他毀容,整容,讀書就職。
整整五年。
林暄個子隨他,從小就高,眼睛像溫暖,笑起來是一個月牙。
辮子扎得可愛俏皮。
林寒記得,當年自己身在醫院,林嶽妻子不孕特意拿林暄做了幌子。
一幌,就成了秘密。
這個彌天大謊,本能一早揭開,卻因為過去種種,塵封。
這世上,就是這樣,參雜了真相的謊言最難辨認。
像溫暖曾對他做的和說的,真假參混,因愛,都會錯以為真。
——
飯桌上的人到了這一刻,就是全齊了。
飯菜熱騰騰地端上來,雖然每個人都有著不同的心態,卻都還是言語歡樂。
溫和被抱下來吃過飯,次日早八點,溫暖和林嶽要送他回醫院。
臥室裡溫和不知怎麼的,一直在哭。
林嶽向來對孩子沒辦法,只好把希望寄託於擅長此事的溫暖。
林寒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溫暖的臥室門口,臥室裡哭聲與女人柔軟的嗓音交錯,自然地生出一種特別溫馨的氣氛。
“阿嶽。”
林寒把林嶽叫出來。
正裝西服把林嶽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