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救,當然是不救了。
丁曉朦怎麼了,關他方驍什麼事情!方驍重新發動汽車,一溜煙消失在夜幕裡。
—
丁曉朦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阮東那裡逃走了。
她跑到了路邊,趁著身上的最後一點力氣,坐進了自己的車裡。她臉上紅的嚇人,整個人哆嗦得不得了。她還沒有緩過來。她都不敢想,要是自己沒穿恨天高,要是自己沒有在看了什麼女大學生拐走,什麼妙齡女子在酒店遭到歹徒襲擊的新聞,心血來潮去學了一年多的跆拳道,她這回就不可能這麼精準的用高跟鞋把阮東砸暈。
她還在害怕,眼淚不住得流淌。她趴在方向盤上,像是要把心都哭出來。但最令她難過的是,她知道阮東是誰,也知道,方驍不來救她。
兩天過後,
丁曉朦穿一身長及腳踝的睡裙,翹著二郎腿歪坐在沙發上。她神態自若,穿一件睡袍。她刷一會兒微博,聽一會兒歌,坐在她正對面的就是她老爹丁振聲,她老媽齊芳。她新塗的腳趾甲,也隨著她一晃一晃的腳顯露在丁家二老的面前。
“哈哈哈,跑去吃烤串了,真沒良心都不知道叫我。”丁曉朦盯著微博上朋友發的照片。熱熱鬧鬧的一個排檔攤位裡,坐了好幾桌人。丁曉朦朋友多,大學裡從不顯擺,常跟朋友去擼串。
興許是丁曉朦這副不著調的樣子太明顯,剛說完話的丁父沒有聽到女兒的回話,反而聽見這麼一聲笑,心裡的火便騰得一下子起來了。
丁振聲猛地過來,一把奪過丁曉朦手裡的手機,狠狠地把手機扔在一邊,居高臨下道:“你看看你什麼樣子?我剛才說的那些,有沒有聽進去!”
丁曉朦手機被搶走了,倒也沒炸毛。她只是冷笑了一聲,而後揚起了臉看著自己的父親,“方驍那事?對,是我找人動了他公司的手腳,我就是懲治懲治他,沒想到他倒是硬氣,直接跟咱們家來真的了。爸,現在這事上升到公事的層面,董事會給你施加壓力,你沒本事贏回來,衝我吼什麼。”說著丁曉朦站起來,“反正我不去,你要求方驍收手,您自個兒去。”
“禍是你自己闖的,你這回捅了這麼大的簍子,你是不去也得去,去也得去!”丁振聲沒理會女兒的拒絕,一把把丁曉朦拽回沙發,一面扭頭對妻子說:“昨兒你給她挑的那身衣服來了沒?就讓她明天穿那身去方驍的輪渡宴會上去。她要不穿,你綁也把她綁去!”
說完,丁振聲狠狠瞪了一眼丁曉朦,踏著拖鞋冷冷地走開了。客廳裡一時只剩下幫傭和母親,丁曉朦看著父親走開的背影,面上的冷笑更是明顯。
丁曉朦看了眼坐在她對面的母親,母親低眉順眼的看著也可憐。彼此沉默了有半個小時,丁曉朦才站起來,道:“把請帖給我。”
母親見女兒態度變了,趕緊拿過桌上的帖子遞給丁曉朦。丁曉朦怔然般地盯了帖子看了一會兒,然後便冷冷地轉過了身子要往樓上去。
她一面走,一面頭也不回地對母親說:“宴會我去,衣服我自己看著辦。”
等回了房間,丁曉朦把帖子生氣地扔在了沙發上。原本接到母親電話叫她回來商量事情的時候,她就知道多半沒有好事。如今看來還真是應驗了。
這兩天丁氏的股價大幅度跌落,丁曉朦也知道是方驍搞的鬼。不過當時她沒怎麼在意,畢竟自從出了那天酒吧裡的那檔子事情以後,她就著手去對方家的產業小懲小戒了。只是她沒想到,她這邊是小打小鬧圖個洩憤,方驍卻一時抓住了她的漏洞,對丁家大下狠手。
丁家這邊,丁振聲發現了端倪。一查是自己的女兒先對方驍家使得絆子,二話不說上來問丁曉朦怎麼回事。但問了個半天,也只得到一個丁曉朦跟方驍發生了點不高興,如今是是大小姐脾氣發了,來洩憤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