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子眯眼盯著面前阿紫的背影,手上陡然加力:「說!」
脖子吃痛的同時阿紫感到有些呼吸不暢,立刻不假思索報上了腦中所搜尋到的毒藥配方「斷腸草三錢、鶴頂紅五錢、蝮蛇涎一兩二錢、番木鱉八錢……除了這些之外,還有最後兩種,但我可不能繼續說下去啦。」
「你不怕我殺了你?」摘星子的手又緊了緊。
「大師兄,我只怕說了才會死呢。」阿紫強忍著不適,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輕快,「不若我們做個交易吧,你送我到大理,我給你完整的配方——你也不算白去,有一味剋制蝮蛇涎的墨蛛汁可就只有大理才有呢。」
摘星子沒說話,似乎陷入了思考之中,只是他手上的力量卻越來越弱,慢慢地也就放了下來。他到也不是真的想帶阿紫回去,先不說心底那一絲莫名的不願,單是丁春秋的遷怒就足以讓他絕了這個念頭。他可沒天真到認為自己的師父會什麼都不做的就放過自己,恐怕到時候最大的仁慈就是被廢了武功,然後丟到囚室裡任由自己捱時候等死。
只不過,這個配方的真假還有待考證,也許是這個小丫頭編出來騙自己的呢?摘星子一邊思考著,一邊催動了馬兒繼續前進,有些事還需要他做進一步驗證才行。
「大師兄,解開我穴道好不好?」阿紫軟綿綿開口哀求著,這渾身不能動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
「好。」出乎意料,摘星子回答得異常乾脆,他先是解開了阿紫上半身的穴道,讓她的腰可以自由轉動,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扳過來半對著自己。在阿紫還沒鬧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之前,摘星子的右手就捏住了她的下頜,微一用力就掰開了女孩的嘴巴,並往裡扔進了一顆不知是什麼的藥丸。在堵著阿紫的嘴直到確信她已經吞下之後,摘星子這才鬆了手,臉上也有了笑容。
「咳咳、咳咳……」阿紫捂嘴咳嗽著,覺得胃裡一陣陣難受,啞著嗓子發問,「你給我吃了什麼?」
「脆骨軟筋丸。」摘星子笑吟吟地看著阿紫,彷彿自己做了一件非常好的事,「這個毒發作的時候你既不會痛,也不會覺得難受,只是全身的骨頭筋脈會變軟,漸漸的就無法跑步、走路、站立……當你只能躺在床上的時候,就可以安心等死——如果你想留下什麼遺言的話,可要儘早說,因為到那個時候你就連舌頭都動不成了。」
「你!」不知道為什麼,阿紫突然覺得特別委屈,明明之前在函谷八友那裡受到的待遇比現在更差,但她都只是憤怒,卻沒有想要哭的意思。可是現在,眼淚卻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彷彿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怎麼收也收不住。大概,是因為雖然她一直都在防範,但依然在潛意識中把摘星子當成了自己人的緣故。被自己人傷害,總是要比被外人傷害來得更痛一些。
面對阿紫冷不防的突然哭泣,並有著愈演愈烈的趨勢,摘星子有些不知所措。他先是皺了皺眉,隨後按下了想點她啞穴的心思,身體微微前傾用雙臂環住了那個不斷抽噎的小丫頭,柔聲開口:「不要擔心,我說話算話。只要你幫我解毒,我自然會給你解藥。」說完,又彷彿為了讓阿紫安心一樣,他微微伸出舌尖,舔走了女孩臉頰旁剛剛滴下的淚珠。
摘星子的這個舉動非常靈驗,阿紫幾乎是立刻就不哭了,因為她忘了委屈,開始覺得有些噁心。不過摘星子可看不透阿紫的心思,還在那邊洋洋自得自己的厲害,發現懷中女孩不再掙扎哭泣反而直愣愣看著自己後,他也就手指連點,順勢把阿紫腿上的穴道也解開了。
「既然星宿海回不去了,你終究是要跟我一起的。」摘星子自顧自地說著,「這樣也好,等你及笄之後,我就娶了你,然後夫妻二人一同闖蕩江湖,也算是一段佳話。」
阿紫沒理他,只是板著臉將赤尾貂身上的繩索解了下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