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沉默片刻,輕聲開口:「謝謝。」她不能拒絕這個,雖然她很想。但是艾琳知道孩子有一個強大的教父意味著什麼――至少看在馬爾福面上,會有很多人願意當孩子的父親,這樣他們就可以和阿布拉克薩斯拉上關係了。她總能從這些人當中找到一個最適合自己的,這樣的話未來也許並不是太糟糕。
「現在,你可以繼續說了。」阿布拉克薩斯不想繼續浪費時間,他需要在問清楚一切後再將普林斯帶到校長失去,交給鄧布利多和迪佩特處理,「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艾琳苦笑著搖搖頭,聲音低落:「我會把被拒絕的事隨便亂說嗎?我可不……等等!」艾琳猛然抬頭,像是想起了什麼,「布蘭奇曾經從我們身邊經過,我不確信她聽到沒有。也許只是一點點,但我想那剛好是最重要的時機。」
「你最後見到她是在什麼時候?」
「我的寢室。她來找艾歐娜借髮帶――她們很熟,似乎是鄰居。而且布蘭奇似乎還動過我的梳子,因為她的髮辮散開了。」
阿布拉克薩斯深吸了一口氣,腦海中零散的片段終於完全串在了一起。一切都是布蘭奇搞的鬼,當然,也絕對少不了裡德爾的謀劃和推波助瀾。可惜,那個愚蠢的女孩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她恐怕從沒想過自己不會活著回來。誰又能想到裡德爾控制著一條蛇怪,而且他會心狠手辣的不留活口呢!
裡德爾大概是透過什麼辦法和布蘭奇結成了同盟,然後在機緣巧合之下聽到了艾琳向西弗勒斯告白失敗。於是布蘭奇或許把這個當笑話講給裡德爾聽,而後者則立刻察覺出這將是一個好機會。還有什麼比一個感情受挫的女生突然離開休息室更為自然的呢?至於複方湯劑……阿布拉克薩斯完全有理由相信裡德爾一直會準備著一些,以備不時之需。現在看來他是對的,至少這一次正好起到了作用。
然後的事就簡單了,布蘭奇用借髮帶的理由堂而皇之的進了普林斯的寢室,找到了她想要的頭髮。在確定了普林斯一時半會不會離開寢室後,她喝掉了混有艾琳頭髮的複方湯劑,裝作她的樣子從西弗勒斯面前經過,並且一直跑向和裡德爾約定好的地點――她是不是以為裡德爾只會幹掉礙事的西弗勒斯,或者僅僅是揍他一頓?
愚蠢的傢伙,她因此而喪命一點都不值得惋惜,但為什麼要牽連上西弗勒斯!
至此整件事已經有了完整的思路,阿布拉克薩斯也沒有再浪費時間,他叮囑了艾琳待在原地不許動之後,抱著西弗勒斯的屍體快步返回了寢室。將自己愛人的身體放在了床上,阿布拉克薩斯假裝西弗勒斯是在睡覺一樣,體貼的為他蓋上了被子。然後,面色陰沉的馬爾福回到了斯萊特林休息室,帶上了一臉哀傷的普林斯直接奔向了校長室。
校長室裡,鄧布利多和迪佩特已經從桃金孃那裡瞭解了所有的事,甚至在鬼魂說話有些含糊不清的時候啟用了威脅的手段――天知道他們能對一個鬼魂做什麼。但桃金孃只是一個剛上學不久的學生,她分辨不出來是真是假,只能完全相信眼前的兩個巫師可以真正傷害到她。
於是她反覆想了許多次,直到確定自己再沒有任何一絲遺漏之後才被允許離開了校長室。當然,是一邊嚎哭一邊走的。當阿布拉克薩斯和艾琳趕到時,正好遇到桃金孃一邊哭訴自己可憐一邊飄離校長室,她倒是還保持著一絲清醒,沒敢把兩個巫師威脅她的事嚷嚷出來。不過就算是她嚷嚷出來也無所謂,又有誰會在乎一個幽靈的感受?
面對兩位教授詢問的目光,阿布拉克薩斯簡明扼要的說出了自己對事件的判斷,然後在鄧布利多的魔杖之下,因為喝了複方湯劑而導致死後也保持艾琳容貌的布蘭奇恢復了原樣。一切都如同阿布拉克薩斯所猜測的那樣,西弗勒斯死於一個不折不扣的陰謀。
縱然現在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