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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佳煦很清楚他們之間的脆弱關係。不能急,也不能慢,只能先保持著這樣的關係。
“老爺子什麼都不知道瞎說話,你別在意……”他在阿夜身後,上樓。
阿夜點頭,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沒放在心上,一層一層地踩著樓梯往上走。
陳佳煦又說:“你上次跟我說的話,我後來想了,那老爺子今年有七十了吧,今早你去買菜,我在院兒裡晃悠,見他真的也不下棋了,就乾坐著,可憐巴巴的夜不知道在想什麼呢……”
聽到這裡阿夜側頭看了他一眼,問:“後來怎麼跟你一起下棋了?”
陳佳煦道:“激將法唄!我故意刺激他,說他有能力贏我,但是太輕敵了,才會輸,硬拉著他再跟我下一次。下的時候我就跟他說,別放過我的每一步,老頭兒雖然年紀大了,可是不糊塗,這麼一引,他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我這邊再一放水,讓他開心贏一局,往後就好說了。”
到了門前,阿夜停下腳步回頭,張張嘴。
最終一笑,什麼話也沒說。
中午不到飯點,阿夜就要去上班了,走之前給陳佳煦留了吃的,沒問他這一天的打算。
反正他幹什麼都跟她沒有太多關係……
到會所時,徐妙已經來了,在休息間吞雲吐霧。
阿夜進門先換衣服,徐妙上來檢查她,上下看了一圈,放心下來。
“我什麼都不怕,就怕那人發瘋,拳頭落下來,聽說連他姑媽都遭過殃……”
阿夜道:“我沒事。”
徐妙遞給她一支菸,說:“怎麼樣?他還是那樣嗎?沒想找點兒什麼事做?”
阿夜想了想那人早上無所事事的樣子,搖頭說:“不知道,沒問。”
徐妙沉默抽了一口煙,說道:“我跟你說啊,還是西陽海那邊的事情,檔案不是下來了嗎?但是工程還沒定下來,主要就是缺少投資。好人都覺得現在是看著形勢挺好,可有錢的頭兩年都砸到股市去了,房地產有過一段高峰了,都在想這次能不能再跟上風口!我聽餘妄那邊說,他在頭疼找開發商,談了幾家合作,建設方案沒出來,合作都沒談成。”
阿夜聽得半懂,順著她的話問:“為什麼?”
徐妙說:“好像是他哥不肯給那些人甜頭吧,餘妄能許的好處都許了,但這些好處沒有他哥開口答應,都只是空頭支票,不知道自己手裡的地能賺多少,沒有人願意跟他合作。”
阿夜慢慢道:“這事情,跟陳佳煦有關係嗎?”
聞言徐妙笑了,看著她,挑了下眉毛說:“這正是我想跟你說的,我發現一個有意思的事情——有段時間我跟餘妄一起見過一些開發商,那些人見了他,總會問一句’陳公子今天沒有一起嗎’,我開始只以為他們都認識,順嘴問一句而已。昨晚睡著睡著忽然想起來,就覺得事情應該沒那麼簡單……”
阿夜頓時疑惑:“你的意思是,那些人是衝陳佳煦去的?”
徐妙道:“我也只是猜啊,不過想一想,真衝他去的話,衝他什麼啊?難不成是因為他大伯是這次西陽海開發的總負責人?要找關係,怎麼不直接去找他大伯啊?找他姑媽也比找他強吧?”
阿夜道:“應該沒那麼簡單。”
徐妙想不通,嘆道:“這些生意人啊,一個個都是人精,腦子裡想的什麼你根本不知道!”
徐妙想起來餘妄。
她雖然不瞭解他,可是深知在這些人面前要做到的就是——不問,不聞。就算是聽到了,也當作是沒聽到。
徐妙也正是因為這樣,曾經才能被錢和春帶在身邊,如今又順利轉到餘妄跟前。
一支菸抽菸,話也聊到了中間。
徐妙說:“反正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