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夜找不回自己的聲音,嘴巴張開,身子立直了,腦子卻天旋地轉。
那人身後的人又在叫他:“華年!快點兒,電梯要下去了!”
是個女孩兒,穿了件白色帶花紋的裙子。
那人換了幾口氣,稍離開些阿夜,轉身追上等他的女孩兒。
“阿夜。”
“阿夜?”
陳佳煦出來了。
阿夜臉色漸漸恢復顏色,腦袋還在發脹,再看電梯的方向,人已去。
“你怎麼了?”陳佳煦皺眉看著她。
阿夜輕咳:“我……沒事。走神了……”
陳佳煦深看她一眼,點頭:“走吧,有點晚了,商場正門關了,從電梯下去。”
“嗯……”
那個人的臉龐在腦中再閃過,阿夜搖搖頭。
認錯了吧……可是太像了。
連名字都一樣。
她猛然鼻頭一酸,眼淚險些掉下來。
忍住了,在擁擠的電梯裡悄悄避開陳佳煦,那酸楚卻越來越過分,直逼得她不得不去面對。
就是他,好久不見的故人……
電梯一層一層落下去,門開時,阿夜終□□速地整理好了自己。
陳佳煦道:“我們去街上找點吃的吧。”
阿夜點頭:“好。”
晚風吹過,街道已經清淨許多,未趕上末班車的人在路口排隊打車。
她不由自主地去找那個身影,終究沒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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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夜和陳佳煦還是來了上次吃飯聽歌的那家餐館,夜深,食客卻很多。
飯吃了一半,桌上突然來了個人。
這人阿夜見過,那次酒店慈善會上,跟餘妄一起的人。
陳佳煦看到黃石山,有些意外。
“你怎麼在這裡?”
黃石山脫了西裝襯衣,穿t恤和休閒短褲,整個一紈絝子弟的標準形象。
“真是你啊陳公子!你別別別誤會!我可沒有跟蹤你!我和幾個兄弟最近常在這邊玩兒,所以你知道,上次……哈哈才被我那麼好運氣撞見你的!”
黃石山說完,陳佳煦的臉就變了。
真有種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感覺……
黃石山忙賠不是:“真的!我發誓!我這次也是跟人來吃飯,晃過來了覺得臉熟才過來打招呼的!我可不是狗仔啊!狗仔是偷偷摸摸的,哪有我這麼大大方方!”
陳佳煦罵道:“你比狗仔也強不了多少,偷摸的事情不是沒幹過!”
黃石山看了眼阿夜,笑道:“瞧你說這話!怎麼說我也跟你稱兄道弟過啊!好吧!你嫌我打擾你們,那行,我這就滾蛋好了!”
陳佳煦卻說:“來都來了,坐吧。”
有句話黃石山說對了,他們是曾經稱兄道弟過,黃石山是他朋友,雖然是酒肉朋友,可論起來,黃石山的出身和能耐,不比他差。
有陳佳煦這句話,黃石山樂呵呵坐下來,一點兒都不客氣地招呼老闆:“來幾瓶啤酒唄老闆!”
酒上來了,黃石山倒給陳佳煦,倒給阿夜時,陳佳煦忽然說:“算了,她酒精過敏。”
黃石山一頓,嘴角彎起來:“好嘞!明白!”
說完,再偷看阿夜一眼。
兩個人小酌幾杯,黃石山道:“你們這麼晚來吃飯啊,去幹嘛了?”
陳佳煦道:“看電影。”
“我操?這麼有情調!”黃石山口無遮攔,“以前真沒看出來陳公子是這種人!”
“……”陳佳煦有些後悔留他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