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調夫妻做愛是婚姻義務,就為了夫妻義務,為了婚姻的圓滿,她屈意承歡,勉強自己配合他,卻愈發排斥與他有親密行為。她的排斥表現在她的反應上,被他嘲弄像條死魚,甚至被他質疑在外頭讓野男人滿足了等等。
她出門教課時,孩子請婆婆幫忙帶,時常是她下了課,回家就見婆婆端著冷臉,斥她晚歸、罵她連帶孩子都懶,甚至曾出口說只想帶孫子,不想帶孫女這樣的話來。
她很累,身體、心理都疲憑,她不知道為何當初相愛的兩人,婚後會是這個樣子;她只知道自己的情況證實了人說的相愛容易相處難。一日,他突開口提離婚,原因是她無法履行夫妻間應盡的義務。
又是夫妻義務。但離婚,她求之不得,即使他以這樣牽強的理由提出,她仍簽字。手續完成,他才告知她其實是他外頭有了新歡,還懷了孩子。
走到這一步,她難道還要不捨?還要對這男人有所眷戀嗎?不,她慶幸她還能離開那樣的婚姻,還能保有女兒;她抱著感恩的心,回家和母親生活。
林方笙聽完她的述說,抬手想擁抱她,想想不妥,垂了手,他只道:“難怪你會這麼問我……”她低眉,細聲說:“而且你是運動員,運動員體力都比較好啊。”他一直在笑,也不知笑什麼。路嘉遙看著他,納悶地問:“我說錯了嗎?”他輕咳了聲,正正神色。“你知不知道,廚師回家都不做飯的?”
“所以……”她想了想,含蓄地問:“難道是你冷落了她?”他抿了下唇,微笑道:“算是吧。賽前想保留體力,賽後其實也很疲倦,回家後只想休息,所以很隨便,或者說,很敷衍。坦白說,這部分是我不好,只考慮自己的生理要保持最佳狀態,沒顧及她感受,她會懷疑我不碰她是因為在外和女學生有什麼曖昧也不能怪他,再加上我爸就是和教過的女學生外遇,她無法對我信任,這我能理解。”
“你沒有試著解釋嗎?”
“有過。不過我的表現不足以讓她信任我的話,因為她希望我退出體育界,也別去學校教課、別這麼忙碌、多花點時間陪她,但我做不到。她的成長環境讓她習慣逛街買名牌、喜熱鬧,可是我平時練習已經很疲憊,回家只想休息,看看電視、漫畫都能放鬆。我們在許多方面無法取得平衡,所以她覺得我冷落她、她無法得到安全感……這是我在這段婚姻中,做得最差勁的地方。”
婚前便知前妻喜熱鬧,他總想自己性子較沉,物件的性子若能外放一點,互補的性子應能讓婚姻更和諧,婚後才知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一冷一熱,一靜一動,興趣大不同,相處都有問題了,何來互補?
“她提離婚時,我正要出國比賽,沒有多餘心思去試著彌補,心裡打算回國後再與她長談。我甚至打算告訴她,只要能有機會跑進奧運,我就退休。但是機會一旦失去,就真的失去了。我還沒告訴她我的決定,她已無心修復感情,我勉強她留下她也不會快樂。”她微微笑著。“所以才有相愛容易相處難這句話啊,這句話真的要有婚姻經驗才能體會。”
“所以,這幾年我總是在檢討,想著若有一段新的感情,應該怎麼經營。慢慢我才知道自己想要的婚姻是什麼,我也不因為一次失敗就對婚姻失望。人生在世,哪件事不是從失敗中獲得經驗和教訓?”略吐息,低著嗓音說:“最近覺得,我己經調整好心態,也準備妥當了,等著那個物件出現。”
“喔……”她聲音極輕。不知道該回什麼,好像只能應一聲表示聽見。
“那麼……”林方笙盯著她低垂眼簾的側顏,低問:“你覺得我怎麼樣?”他靜深的黑眸在她面上停留一會,道:“我都這個年紀了,又帶個孩子,要談感情的話,我希望是以長久為目標,可以結婚當然是最好的。我從不排斥再婚,你呢?你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