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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和他們上山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一天的功夫便這樣了?
周醒的屋子離他們這裡有些遠,走了好久才到,在屋外還能聽到屋裡咳嗽的聲音,邁進屋裡便有股血腥之氣撲面而來,屋裡有兩個丫頭和一個白鬍子老人,週中和並不在。
見到他們進來,圍在床邊的三個人都讓開了,白天還好好的周醒此時臉色煞白,床上都是血跡,看著十分駭人。
“去斟杯溫水!”說完顧瓊忙走到床邊,在他身上幾個穴位上按了按,咳嗽算是暫時止住了。
他平躺下,雙目放空,粗喘著氣,好似下一刻便會斷氣一般。
丫頭端來了水,顧瓊取出她二叔煉製的丹藥喂下去,無論什麼病服下去能緩一會兒。
顧瓊坐到床邊的椅子上,搭上他的脈,脈搏還很紊亂,待到逐漸平穩下來,顧瓊大吃一驚,忙擼開他的袖子,看到他身上暗色的經脈整個人都傻了。
周醒的身上不僅有她的毒,竟還有另一中毒,常年累月堆積在身體裡,怕就是他這傻病的來源,但到底是什麼毒顧瓊資歷尚淺診不出來,只是極為兇險便是了,尤其又被她餵了毒,只怕這急症和她脫不了關係。
小廝應該是周醒的身邊人,見顧瓊神色凝重急急問道:“夫人,主子他怎麼樣了?”
顧瓊收回手,壓制下心中的驚濤駭浪,道:“別急,無妨。”說著看向白鬍子老人,道:“想必前輩就是這寨中的大夫了,不知前輩那裡可有針灸,我要為小叔施針。”
雖久居山中,但身為大夫白鬍子老人也聽過虛妄神醫的名號,知曉這女娃娃是他的徒弟,又見她對這血腥的景象極為鎮定,便也高看一眼,點頭道:“我這便去取。”
白鬍子老人走後,顧瓊又吩咐道:“用溫水把他身上的血跡擦淨,被單也換掉,衣服除了褲子都褪去,再拿些烈酒來。”說完也只是站在床側並不迴避。
他們雖是山中草莽但也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更何況這還是嫂子和小叔……
如今周醒昏著,小廝看向不語的大少寨主。
喻戎自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沉聲道:“按夫人說的做,救命要緊。”
小廝和丫頭這才連忙做起事來。
喻戎看了眼神色淡然但雙手緊握的顧瓊,又看向床上那個毫無人色的弟弟,只怕不是顧瓊所說的“無妨”……
無論是是敵是友,那是張和他一樣的臉,血脈相連,讓他眼睜睜的看著他確實做不到,喻戎上前拿過小廝手中的汗巾,道:“我來吧。”
小廝看向那張和主子一模一樣的臉,眼眶紅了,默默退到了一邊。
待一切準備穩妥,顧瓊讓旁人都退了出去,連喻戎都沒讓留下,她針灸是才學的,她此時心裡本就發抖,若是旁人看著她更沒辦法下針了。
雖然是才學的,但好在她過目不忘,又用喻子斂的身體練過,憑著記憶也能扎準。
選穴針刺、行刺、最後起針已經不止過了多久,看著那經脈的暗色稍許變淺,她舒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也是大汗淋漓,像是剛剛經歷過一場惡鬥。
她取出解三身丸的解藥扶起周醒餵了下去,他體內本就有毒,兩毒相剋,長久下去怕他命不久矣。
喂完藥,顧瓊正扶他平躺回去,本昏睡的周醒猛地睜開眼睛,迅速握住了她要收回去的手,那雙黑眸鷹一般的盯著她,半點不見白天的痴傻。
作者有話要說: 歐呦 小傻子弟弟終於醒了~
今天第一天去新公司上班 感覺前路艱難 願我還能好好碼字吧……
謝鳴
來看自殺空間呀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5…22 08:19:37
謝謝小